她真的不是名花合哉,她又是谁为何胸口也有一颗石晶体血尘,我突然想起当初的那个诡异的梦境,除了那几个人影之一,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真的出现了,为什么会现在出现,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与名花合哉一起出现,这其中难道又有着什么隐情。
面对这股绝强的力量,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挣扎,这股压迫感是自己从未在名花合哉身上体验过的,她比名花合哉更强。
汽车砸在商铺里,引起一道剧烈的爆炸,同时,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动了,瞬间消失,不留一丝残影,再次出现在了一名猎杀者的身后,黑发如瀑,快速将之卷了起来。
与辰血儿一样的招式,但那不是式化能力,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式化体,辰血儿反应迅速,血发同样疯狂伸展,缠在了黑发之上,两道力量相互较劲。
而此刻,几道枪声响起,以枪作为武器的猎杀者纷纷瞄准了女子,在维克托的带领下,数发强劲的子弹破空而去。
对方冷笑,伸手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一抓,子弹尽数握于掌中,然而下一秒,爆炸声响起,被她握住的子弹猛然炸响。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非常剧烈,对黑发与那名猎杀者同时产生了强烈的推力,血发再次发力,鞭开了黑发,卷回了那名猎杀者。
受到爆炸余波的影响,那名猎杀者受到了不小的内伤,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不过,他还是感谢的对辰血儿与开枪的几名猎杀者点了点头。
辰血儿的血发抗不过那女子的黑发,如果不尽快从中脱出,他绝对会爆裂而亡,那名猎杀者的身上,已然出现了无数条紫青色的勒痕。
爆炸烟雾散去,那女子偏着头,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随着一声轻蔑的冷笑,女子再次消失,同时,十几名猎杀者也跟着消失而去,街道上,处处响起激烈的碰撞声,实在是太快了,我将体内血尘活性调至最大,才捕捉到一丝碰撞一瞬间的迹象。
打得过吗,我开始感到不安,片刻之后,一名猎杀者从战场上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片血花,砸在地上不断呻吟,他的一只手被绞断了
断口处鲜血狂喷,那一刻我突然产生了错觉,以为这个人是维克托或是其他几名同伴,莫名的恐惧感驱使着我快速冲了过去,将之扶起,是其他分部的人,伤得非常严重,鲜血流个不停。
他不甘的看了我一眼,然而,顷刻之间,一道黑色流光闪现而来,那女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前,黑发摆动,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那名猎杀者的心脏。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蔑视而笑。
混蛋
怒吼声响起,他的同伴冲了过来,这女子再次消失而去,留下呆愣的我,扶着被她穿透心脏的猎杀者。
那名绿发少年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死去的同伴,双眼呆滞无神,随后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你他妈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带着他躲开
然而,我的大脑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一幕,黑发穿透了他的心脏,在我眼前杀死了他
我别过头去,不敢正视对方的双眼,那样的速度自己躲得开吗。
算了,蛇猫。另外一个猎杀者走了过来,你以为他不想躲吗,如果那个女人想杀他,他也已经死了,走吧,去报仇吧
那少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推开,与另一人一道消失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却恍惚了,我,到底在干什么。
仿佛回到了在海边巡防的那个夜晚,胆小懦弱,只为了存活,可以放弃生死不明的战友,直到成为猎杀者,才肩负起了责任。
第一次护送任务,在第十区遭遇名花合哉的分裂体,去往蒙古戈壁沙漠,只要与同伴们一起,就再也没有软弱的活着,即使第一次面对死亡之虫,也敢与之较量,即使被它重伤,面对死亡,也不再那么害怕。
而现在,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我却变回了以往的那个自己,我害怕了,恐惧了,面对名花合哉都没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这个人连雪姬也无法对付吗,难道因为她拥有杀死我们全部猎杀者的实力吗。
战场瞬息万变,天臧也被击伤了,维克托也受伤了,辰兰儿小脸苍白,小小的身躯靠着自己的姐姐,辰血儿血发的颜色变淡了许多,其他猎杀者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只有雪姬一人苦苦支撑。
然而,她也渐渐抵不住了。
等海文哥哥变强,下次就换海文哥哥保护小獭
依稀还记得,我对辰兰儿的感谢,这是她的回应,那一刻,我便下定决心要变强,即使对手是名花合哉也不再畏惧。
呵,我在害怕什么。我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嘲讽自己。
我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我为了什么而努力训练,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与名花合哉一样的女人,只是比他强而已。
体内的力量逐渐沸腾,我的眼里再也没了任何担忧。
维克托被女子踢中,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我快速上前,一跃而起,将他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