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和猴不归正在院里看着呢,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官差,夏氏本来很担心的,可看见孟娬竟然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殷珩亲亲热热,当即眼前又有点发花。
夏氏用力地咳嗽两声,道:“阿娬,注意影响!”
孟娬直起身来,回头看了看夏氏和猴不归,道:“娘,我先跟他们去看看,你们不用担心。”
“阿娬……”夏氏忧心忡忡地看着孟娬离开家门,和那些官差们去了。
夏氏回过头来看向殷珩,问道:“王行,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宜正面硬碰,但是万一孟娬去到旭家以后,被旭家人坑害了怎么办?连夏氏都知道,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布政使一愣,转头看向旁边的云夫人。
猴不归蹦到院子里,招招手臂,又拍拍胸脯,喔喔叫唤,表示它能行。
这旭家她只来过一次,还是以往拐卖人贩子时进来过一趟。
这头,孟娬随着官差一起去到旭家。
上次不归在街上被抓的事还历历在目呢,夏氏怎能放心得下,道:“还是我去吧,它独自出去更危险。”
城里的街道两边都是成排相连的屋舍,从屋顶上走,对于猴不归来说丝毫不是难事。
殷珩道:“布政使要治其子,眼下阿娬还不会有危险。先让旭沉芳先过去看着点。”
云夫人也是一愣,道:“是大公子身边的妾室所言,道是你医术高明,对多年顽疾有办法。”
夏氏一听殷珩这样安排,也就放心多了。
殷珩出行不便,夏氏又不熟,唯有猴不归在城里流浪过,它出去既快又熟。殷珩让它走屋顶,这样便不会被人给抓住了。
此时布政使正坐在正堂,孟娬一进门,就被带去正堂了。
猴不归揣了殷珩的字条,殷珩又写了“阿娬记”的字样在它手心里,让它照着字样去找牌匾,就是找不到旭沉芳,乡霸们也认识它,见了它自会帮忙传信。
以前她在这宅子里头一次遇到旭沉芳,那时还不觉得这个地方有多么讨厌。现如今却是觉得哪儿都不怎么顺眼。
只是它不会说话,见了旭沉芳,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遂殷珩拨着轮椅进屋,拿了笔墨简单写了一张字条,递给猴不归,指指头上的屋顶,道:“走上面,安全些。送到就回来,明白吗?”
孟娬道:“那肯定是她胡说八道了。她莫不是想向大人邀功?这就有点过分了,再怎么邀功也不能无中生有啊。”
殷珩道:“夫人对城里不熟,让不归去吧。”
布政使要求她治好旭三,治好了重重有赏。这要是治不好,布政使虽没明说,但既然大张旗鼓地把她请了过来,可能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夏氏反应过来,道:“对对对,陈芳对旭家最为熟悉!陈芳现在是不是在他的铺子里啊,我这就去找他!”
怎想孟娬却道:“不知大人从何处听来草民会医术的,草民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