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旭沉芳一脸认真:“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阿娬,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本也不是冲你发火,我怎么舍得,我只是,当时心里很难受。”
孟娬也没有生他的气,闻言便不使劲关门了。
旭沉芳又道:“以后你还是得要多管管我,不然我会上天的。”
孟娬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嫌我多管闲事吗?”
旭沉芳诚挚道:“我的事怎么能是闲事呢,我是你表哥。阿娬,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好吗?”
孟娬看了看他,最终大度道:“算了,我要跟你一般见识,不就成了和你一样心胸狭隘的人了吗?”
旭沉芳伸手接过,笑得又如从前一般,道:“见表妹如此关怀我,我真是好感动。”
她躺在坐榻上柔软的皮毛里,一脚蹬了鞋袜,用脚趾蹭着皮毛,很是舒服。
殷珩一边执笔在纸上写着,一边道:“要我来给你穿?”
孟娬慢吞吞地穿好,又躺了下去,继续翘着二郎腿晃悠。
孟娬一声不吭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舀了一碗熬着的热汤出来,递给旭沉芳。
孟娬随口应道:“这样才舒服啊。”
旭沉芳点头:“是是是。”他微笑起来,俊雅而自带风流,“那我现在可以进去蹭饭了吗?”
孟娬一时没动作,殷珩便放了放笔,真打算要来给她穿的样子。孟娬忙挺身坐起来,道:“好好好,我穿我穿,你忙你的。”
适时,旭沉芳的声音从廊下传来,道:“阿娬表妹,上次送来的狼皮你可还喜欢?”
孟娬躺着时翘着二郎腿,一双脚白皙又巧润,随着她悠悠地一勾一晃间,有种别样的韵味。
崇咸还在旁候着呢,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虽然他很想自己忽略自己。
殷珩则坐在桌前看崇咸送来的信,而后又写了几封信叫他送出去。
还不等孟娬回答,旭沉芳又道:“我中午饭都还没吃呢。这大年初一的,你让我饿肚子啊?”
孟娬顺了夏氏的意,去盥洗室洗了手脚,当真回房去休息。
好在崇咸进屋来时目不斜视,殷珩虽未看她,却温细地与她道:“把袜子穿上。”
夏氏并不知道太多他们年轻人的事,今个看见旭沉芳来,十分高兴,道:“陈芳,你昨晚不得空过来,今天就补上,一会儿多吃点。”
旭沉芳微微一愣,听孟娬说道:“不是没吃午饭吗,先喝点垫垫。”
孟娬往一边让了让,开门给他进。
孟娬想起昨晚除夕夜,他独自一人放了半宿烟花,年夜饭一口都没动,着实有些心酸。
随后孟娬进厨房帮忙,厨房里有猴不归和崇仪在呢,于是夏氏就把她赶了出来,叫她回房休息。
夏氏是明显地感觉到,孟娬的身体被熬得大不如前啊,今天在外又奔走了大半天,夏氏生怕她又给累着了。
旭沉芳笑道:“好,谢谢表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