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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旭沉芳嫌窗外的光线太过刺眼,抬手以手背挡住双眼,那眼角的泪痣欲滴,近魅近妖。
他轻扯嘴角,道:“调教好了就给收商税那边的季大人送去。”
商人之间,生意多放在饭桌酒杯里谈,来往送几个美妾姬娘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送出去的人也不是白送的,无非就是打探对方的消息。
但别人往旭沉芳这里送人倒是欠考虑了,女子但凡到了他这里来,多见他几面,心里自然就时时念着,把自个老东家都忘得差不多了。
旭沉芳与谁都是一副风流俊雅的笑容,他挑唇一笑,能迷得女人芳心大乱。
他会温柔多情地与她们周旋两日,然后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去别宅接受调教,变成可以为他所用的人。
谢钰躺在软椅上,往椅把搭着一双脚。
这张就像伸展进地面以下的茂盛而发达的根须,伸往各个地方,罗住各色各样的人,从而拼命地汲取养分,以供养地面以上的那棵光鲜葳蕤的大树。
像映阳城那样的小地方尚且不可避免,更遑论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
后来他便不说了,渐渐似睡着了。
今日先看的是各大药铺的经营情况。
不等管事们应答,谢钰便一个账本摔了出去,摔在呈上这本账本的那个管事脸上,道:“怎么,京城里的人都不生病不吃药了吗?真要是邪了门了不生病,你就不知道弄点病出来让他们生?!干不好的滚蛋,有的是人替你!”
管家应下。
可想而知,整个京城的不少产业,暗地里都是姓谢的。
真真是个极美的人。
身后有两个美姬给他捶背捏肩,身前也跪着两个美姬给他捶腿,还有美姬专门负责往他嘴里喂葡萄,十分享受。
眼下,各铺掌柜将今年新一季度的盈利和账本送到背后最大的一位大东家手里。
这位大东家的公子姓谢,名钰。
旭沉芳又吩咐了一些别的事,管家叹道:“公子不是歇一歇么,怎么又操心起来了。”
身上衣襟微散,随意地交叠着双腿,黑发如墨一样流泻。窗外的日光将他的侧脸轮廓和下巴镀了一层温润的光泽。
所以商场上的这些利益,基本都有背后的势力在操控。
父辈们在朝中打拼,偌大的家族里总会出现几个纨绔,这纨绔便负责打理掌控的产业。
往往商场都是与官场相连的。
那管事战战兢兢就跪了下去,道:“公子息怒,不是药铺经营不好,也不是没人生病吃药,据生源药铺的掌柜说,永宁街去年就新开了一家药铺,就在生源药铺的斜对面。”
京城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也暗中交织,形成了一张。
谢钰接手这些事已有几年,对此颇为熟稔。
他翻看账本时,管事们则恭恭敬敬地候在堂上。
账本一顺溜看下来,他脸色就有一些不好,道:“去年最后个季度经营不好便罢了,今年第一个季度也是这个鬼样子,比去年开年少了足足四成,怎么干的?”
他们通过控制京城里的商铺产业来盈利的同时,也能渐渐渗透到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