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不等萧瑟兰上车去坐好呢,马就粗哼着动来动去,连带着车身也跟着晃来晃去。
萧瑟兰没站稳,惊呼一声,便往地上摔。
幸得这时她手臂一紧,托起一股力,将她稳住。她回头一看,见明雁君正站在她身侧,一手托着她,一手挽着马缰,口里嘘了两声,安抚马匹让它安静。
那游刃有余的动作,让萧瑟兰过目难忘。
明明是女子,身着收袖束腰的干练长衣时,却散发出一股英气。
丫鬟们一时应变不及,都傻眼了。萧瑟兰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明雁君吩咐管家道:“给她重新换匹马。”
小厮很快又牵了匹马来,把车辕套上。萧瑟兰也上车去坐稳了,听明雁君又道:“一会儿请个大夫再去西院那边看看。”
萧瑟兰撩开帘子准备向明雁君道谢,只不过还未开口,便见明雁君已经翻身骑上马,利落地策马而去。
萧瑟兰同丫鬟一起坐在马车里,余惊未消。
丫鬟不由出声道:“这位正妃与奴婢想象中不一样呢。”
萧瑟兰道:“果不愧是将军之女,磊落大度。”
孟楣昨晚睡得不好,气色也不好,她起身之时,听湘兰禀报说,萧瑟兰已经进宫去给徐妃请安了。
随后上午,府里就请了大夫来给孟楣看诊。
孟楣皱了皱眉,语气不悦地对湘兰道:“我可没说要叫你请大夫。怎么,你是觉得我要死要活的吗?”
湘兰也有些懵,委屈道:“奴婢没请啊。”
带大夫过来的府里下人这才道:“这是主母请来给侧妃娘娘看诊的。”
结果大夫诊断出来的情况是孟楣身子还没康复完全,近半年最好都不宜有房事。
殷容与萧瑟兰一同回府后得知了这一情况,也没说什么,只让孟楣好生休养,后面便极少再往她院里去,便是去了也只是关心几句,也不会与她同房过夜。
是夜,孟楣听说殷容又去了侍妾的院里,她气得把屋子里的茶具砸个粉碎,又在房里枯坐半宿。
孟楣面容阴沉至极,鬓角发丝略微凌乱,她闷声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明雁君,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比我煎熬一百倍。”
年底这些天,夏氏整天忙着和嬷嬷们一起出门上街去置办年货。
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结果在路途中听百姓们说,今日黎国使臣抵京进城,西城那边的街上有不少百姓前去围观看热闹。
不过有官兵在场维持秩序,百姓们也只能往街边的地方站。
夏氏以往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眼下闻言后,也不由自主地往西城那边去。
她去得较晚,挤不到最前面,只能跟在人群后面,还得要踮着脚才能远远观望一二。
黎国使臣也不空手而来,每年都会载来不少的黎国产物,用马车拉了好多箱。
夏氏看着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使臣们,一一辨认,一直辨认到最后一个。
她轻轻吁了口气,转身与嬷嬷道:“这边确实人多拥挤,我们回去吧。”
彼时,宽阔的街道对面,商侯正和阿烁一同站在人潮里,看着自己国家来的使臣风风光光地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