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站在屋檐下,天青雨落,他朝她笑着,道:“小可怜下次何时来?”
他总是叫自己小可怜,可殷怜分明觉得,他看起来才更可怜一些。
殷怜偷偷瞅她爹,见她爹没什么反应,她便挺着小胸脯道:“唔,下次我想你的时候再来吧。”
旭沉芳笑道:“好。”
随后殷珩就带着她出门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雨打落在车篷上,又是淅淅沥沥的声音。
殷怜趴在窗边,不舍地朝旭沉芳招手。眼见着那府宅大门越来越落后,直至最后马车转过巷角,大门也消失不见了。
殷珩看了看她期期艾艾中还有点小伤感的表情,一时无语。
说好的相处够了就会想着要回家呢?怎么走时还这么依依不舍的。
她看起来似乎状态不错,这两日小脸也不见消瘦,依然是粉嫩饱满的,精神头也好。
这货装起可怜来无敌了,蹭到她爹怀里,小短手把殷珩抱着,软乎乎道:“这两天我可想爹爹了。爹爹还来接我,对我最好了。”
殷珩低头看着她,是么,可他怎么觉得要是不来接,她可能都乐不思蜀了。
殷珩轻轻地掐了掐她的好的在别处睡不着呢,说好的睡前要和弟弟讲话、不然不适应呢,可她分明吃得下睡得香,适应得不得了。
就有一点孟娬说得对,殷怜她两天没见她爹,是更热乎了点。
一回到王府,殷怜把孟娬和夏氏等一干人都抱着想了个遍,然后她去牵起弟弟的手,就兴奋地跟他讲,这两天她在义父家里都干了些什么有趣的事,还怂恿撺掇着弟弟下次跟她一起去,这样她就又多个玩伴,多住几天也不怕啦。
这厢,旭沉芳家里,殷怜走后,家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雨声。
树下的秋千被雨水淋得透湿,溅开了细微的雨沫。小池塘边的鱼竿还没收,就插在池塘边的泥巴里,水里鱼钩上的饵都已经被吃光了。水面上漾着一圈一圈的水纹,鱼已经悄然躲到了池底去。
家里忽而冷清得更甚。
不过旭沉芳却没时间沉浸在这份冷清里,他手里头堆压了不少的事,从殷怜自他这里离开后,他便一直忙到夜深灯尽之时。
管家送了吃食进屋时,见旭沉芳的状态,张了张口,劝道:“公子若是喜欢孩子,早日娶一位夫人进门,也可以生几个漂亮的孩子。”
旭沉芳没应,管家便识趣地退下去了。
等到旭沉芳忙完了从桌前起身,欲离开书房之际,经过坐榻边时,顿了顿,侧身回来,在坐榻上捡到了一枚小簪。
白天的时候,小可怜还在这上面爬过。
最终他把小簪收捡在手心里,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今年雨水多,好不容易放晴了两天,接着又是一场雨下下来,断断续续,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休止。
春耕播种之际,这春雨让农民百姓们高兴坏了,可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