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弃猎户房子里的那背箭筒的人,擅长箭术和暗器,他一手好箭替自家主子射下过不少从皇城往外飞的信鸽。

他从城郊返回到自家主子身边,将情况上禀。

锦衣人坐在书桌前,慢条斯理地铺了纸,一边拿笔写信,一边问:“阿礼呢?”

随从应道:“属下让他处理好自己的身后事,先隐匿一段时间。”

“也好。”锦衣人道,“此次为了他,搭上了整个无面,好在他把殷武王的侍首拉了进来。”顿了顿,又道,“他二人加起来,值得起整个无面。”

锦衣人又问他,“你亲眼看见殷武王的侍首死了?”

随从默了默,将实际情况告知,跪地道:“现在崇咸在无面人当中,又身负重伤,随时可了结他性命。若主子心意不改,属下立刻就去了结。”

锦衣人思忖片刻,便已有了决定,摆摆手道:“罢了。阿礼这孩子,做事素来有主意。既然阿礼这么做了,就让他多活几日吧,说不定还另有他用。”

“是。”

自崇咸和崇礼失踪后的这几日里,崇仪与崇孝前往各处探查消息,都没有结果。

这日,崇仪和崇孝似乎与侍从暗卫分散开了,两人单枪匹马地在上次崇咸和崇礼遇袭的城郊行动。

崇仪已经不知该往何处去找崇咸了,她如无头苍蝇一般,一边纵马往前跑一边叫着崇咸的名字。

崇孝追上去及时拦住她,道:“这里前前后后你已经找了许多遍了,他不在这里,你再怎么找也无济于事。”

崇仪冷着脸骂道:“滚开!我找我的,关你屁事!”

崇孝根本劝不住她,转眼间她又驱马往另个方向去。

看这架势,似乎崇孝之前没少劝,而崇仪也根本不听劝的样子。

两人看起来又有些不欢而散,各自往两个方向走。

马蹄往前走了几步,有些莫名的不安。

崇仪神色暗自凛了凛。

正这时,突然数支飞箭从身后袭来,直逼向崇仪和崇孝。两人动作利落地仰身躲闪,借着后仰的动作,以手里的剑飞快地将来箭打落。

王妃说得不错,果然还是来了。

现在弄清楚了无面人的目的,事情变得好办多了。

既然无面人想对付他们四个侍从,如遇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必然会再对剩下的崇仪和崇孝下手。

之前两人外出时都有带队伍,所以这一次,两人谁也没带。加上路上意见不合、毫无默契,就很容易让人觉得有可趁之机。

所有暗卫都在方圆十里以外待命。

后来利箭直直射向两人所骑的马。崇仪与崇孝的防守范围有限,无法阻止马匹中箭。

马一吃痛,直接撂蹄子往一边摔去。

两人及时纵身跃下马背。

黑影簌簌从树上窜下来,后面还有持续追上来的,很快围成一圈,将崇仪和崇孝困在了里面。

崇仪抬眼看去,只见他们手握锋刀,个个均是头戴铁盔,一双双眼睛从铁盔的眼洞里看出来,幽幽渗冷。

这就是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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