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说话。”凌玉笑得不行,“这跟你的人设不符,再说,我不是给你发了新年快乐吗?”
“新年快乐,四个字,甚至标点符号都是平淡的句号。”郁时景叹了口气,“某些人倒是放烟花放得开心,还有时间发朋友圈。”
“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看到那张照片的人!”郁时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比他先看到那张照片的人。
旁边的阿槐听见他用这种怨妇般的语气说话,已经麻木了,罢了,他们家爷出现这种状况爷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得习惯。
凌玉无奈,“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过了一年,长了一岁,郁时景的幼稚程度却直线上升呢?
对面沉默了一瞬,凌玉都疑心是不是他没听见自己讲话的时候,郁时景的声音沉了沉,带着磁性的质感。
“我不想只看到照片。”他语气轻柔,“我买了仙女棒,要不要给我也拍一张照片?”
凌玉霍然起身,“你在哪儿?”
“门口。”郁时景轻声道。
凌玉顿了一下,“我马上下来。”
她挂断电话,冲凯瑟琳喊了一句,“凯瑟琳,我出去一下。”
凌玉甚至没有坐电梯,她三两步冲下楼。
酒店外面,海浪声打着节拍,依旧不知疲倦,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长身玉立靠在树旁,气质冷峻,手里却拿着跟他本人气质严重不符的仙女棒,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慢点。”郁时景张开手接住冲过来的凌玉。
他弯了弯嘴角,将人揽入怀里,才满足地喟叹一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我自己玩儿吗?”凌玉埋头在他胸口处,声音瓮瓮的,软软的语气像带着钩子一样,勾得郁时景心痒痒。
“我想了想,新年第一个想见到的人是你,就来了。”郁时景说得随意,眉间带着倦色,他是工作完后赶过来的。
凌玉没说话,只是环抱着他腰的手又收紧了一点。
连夜开车陪他赶来现在又默默离场的阿槐,终究是不配拥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