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一位服务员大姐正急匆匆地跑向饮料台。</P>
原来，是饮料台上盛橙汁的玻璃大罐底部的水龙头没有拧紧，导致橙汁一直流出，形成了一大片黄色的液体。</P>
大姐赶紧关上龙头，然后从纸巾盒中抽出大量纸巾，迅速擦拭饮料台面和地面，同时口中不停地大声责备：“这是谁干的！唉！这些人啊！”</P>
她的愤怒语气让整个餐厅的客人都望向了她。</P>
虽然陶渊并不喜欢喝那种勾兑的橙汁，但他无法把这个事实告诉那位正在生气的大姐。</P>
收拾完饮料台后，大姐继续和其他服务员一起收拾桌子上的餐具，碗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她刚才的责备和抱怨的回响。</P>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客人走了过来，他看着大姐，轻声问道：“大姐，您没事吧？”</P>
大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唉，没事，就是有点生气。这么贵的橙汁，就这么浪费了。”</P>
那位客人微微一笑，说：“其实，我觉得今天大家能在一起吃下午餐，就已经很幸福了，至于橙汁，浪费了就浪费了吧，毕竟人生总会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P>
大姐皱眉说道：“你懂什么想，到时候扣的是我们的钱。”</P>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工作压力的无奈和对生活不易的感慨。</P>
客人听到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我理解您的担忧，生活中确实充满了各种压力，如果老板要扣你们钱的话，我可以为你作证。”</P>
大姐听了客人的话，心情似乎有所舒缓，</P>
她微微点头，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P>
而萧芸三人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对这家餐厅和其中的员工有了更深的了解。</P>
大姐走过来时，陶渊温和地开口：“大姐，我们听说有个叫陈小凡之前在这里工作，你认识她吗？”</P>
“小凡啊……她……你们是警察？”大姐说了一句话，立刻反应了过来。</P>
陶渊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是警察，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她的个人情况，您不用这么紧张，你把我当成普通的食客就行，咱们顶多算是正常的聊天交流。”</P>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关心，试图让对方放松警惕。</P>
大姐的动作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低头整理桌上的餐具，声音平静地说：“小凡啊，她...她已经不在了，这事儿还是你们警察告诉我们的呢。”</P>
萧芸察觉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她轻轻接过话茬：“我们听说她工作很努力，是个很优秀的员工对吧。”</P>
大姐抬头看了萧芸一眼，似乎被她的真诚所打动。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小凡是个好孩子，工作一直很努力，但是...这家餐厅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她...她可能是累坏了。”</P>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P>
柯草儿忍不住插嘴：“累坏了？难道就没有休息的时间吗？”</P>
大姐苦笑了一下，说：“这里的工作很忙，尤其是节假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小凡是个很负责的人，总是主动承担更多的工作，我们劝过她，但她总是笑着说没事。”</P>
陶渊皱起了眉头：“难道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情况吗？”</P>
大姐摇了摇头：“老板只关心生意，很少关心员工，我们这些做服务员的，只能互相照顾，但是...有时候，真的很难，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不开自杀的。”</P>
萧芸皱眉说道：“是谁告诉你她是自杀的呢？”</P>
大姐被萧芸的问题问得一愣，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这是大家都在传的消息，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P>
萧芸点了点头，表示理解。</P>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对大姐过于追问，否则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问道：“大姐，陈小凡在这里工作，有没有朋友之类的呢？”</P>
闻听此言，大姐思索了一番，小声回答道：“好像没什么朋友吧，等等……你是不是来过我们这里吃过饭？”</P>
她说话的时候，忽然将目光转向了柯草儿。</P>
柯草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大姐呀，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明明是第一次到这来。”</P>
大姐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在柯草儿身上打量着，努力地开始回忆起来。</P>
过了片刻，她再次肯定道：“不，小姐，你来过，我认得你，你每次来都会和小凡聊天，而且你们看起来很熟络。”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P>
柯草儿一脸困惑，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曾经来过这里。</P>
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大姐，您真的认错人了。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陈小凡，你别乱说呀……”</P>
明明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别人一定要乱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呢。</P>
柯草儿心中越想越气，随即直接爆发了出来：“你要是没搞清楚状况，就不要胡说八道，你滚开啊。”</P>
她的声音在餐厅中回荡，引来了其他顾客的侧目。</P>
陶渊迅速上前，试图安抚柯草儿。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温和的语气说：“柯草儿，冷静一下，咱们是来调查案子的，你难道忘记了吗？”</P>
柯草儿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困惑，她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显然很困难。</P>
陶渊转向大姐，歉意地说：“大姐，真的很抱歉。柯草儿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大，她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