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悬一线(1 / 2)

江荣觉得自己要疯了,拼了命却挣扎不开,脑袋被死死踩在地上。

哑着嗓音嘶吼“你们别碰他,啊,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别碰他。”

为首的麻子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对着江荣的肚子就是一脚,又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这才舒爽不少。

江韵踉跄着爬了起来,脚下虚浮。

顾不得去擦嘴角的血迹,指着为首的人道,一字字挤出牙缝道,

“我,要,见,凌,云。”

麻子脸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鄙夷道,

“看到没有,这可是三少爷的令牌,我们也是奉了三少爷的命。”

“至于你,还不配。”眼前晃过的令牌,隐约看到个云字。

那拿扫把的人,突然发难,直接一扫把扑了过来,把人刮到旁边干涸的河沟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所有东西仿佛都消失了,除了脑袋嗡嗡作响,听不到其他。

努力睁了睁眼睛,眼前一片血色。

原本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只觉得脑袋昏沉,好困啊。

“江韵~~”江荣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吓得江韵颤抖了一下,不敢睡,小声回应着,“哥~”

几人见江韵头上脸上都是血,躺着没了动静,顿时有些慌,该不会死了吧。

那脸上有痦子,拿着竹扫帚的人突然有些慌,最后那下自己打的。要是死了??

惊慌出声,“大哥,怎么办啊?他不会是,,,”

麻子脸强装镇定,厉声道,“怕什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江韵,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江荣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怨恨我们。”

说罢,率先离开,几人也跟着走了,走了几步,麻子脸手中的玉牌轻声落地,陷入雪地中。

江荣几乎是爬着来到江韵身边,见着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整个人如坠冰窟,心脏骤然收紧。

嘴唇颤抖,哑声哄道,

“别怕,哥带你回家,给你治伤,上次我们就治好了,这次也会没事的。”

眼泪糊住眼眶,用力擦掉。

抬手想擦掉江韵脸上的血迹,脸颊早高高肿起。

右边还布着几道血痕,最短的也有一指长,右边眼睛更是血糊一片。

江荣扯着干净的里衣撕下一块,简单的包扎止血,血很快浸透,又扯了一块包住伤口。

轻轻将人上身抱起,结果江韵脑袋一歪,无力的耷拉着。

心脏似乎停止,颤着手试了试,还有呼吸,还好。

抬起江韵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脖颈,试了几次都无力滑落。

深吸几口气,止下心慌,一手拖着后脑勺,一手环腰。

可手上黏腻的触感是,,,血,,,撞到了头,,,

这个认知让他害怕,更加用力的将人拥抱在怀里,轻声呢喃,

“少爷别怕,阿荣带你回家,少爷你从小就说自己铜头铁脑,这点小伤,我们没两天就养好了。”

几乎是拖着将人从枯涸的河沟里拖出来,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把人包着背在后背。

入眼一块青绿色的玉牌,半跪着,颤手捡起,玉牌温润细腻,堪称上品。

翻过一面,刻着个“云”字。

“凌云”,江荣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念出来。

将玉牌揣进怀里,小心收好。

江荣不敢耽误,一路小跑着往家赶去,还未到,就见庄里的几人闲来无事在唠嗑。

“救命,救命”边跑边喊出声。

那几人也不是旁人,江荣都认识,李婶子,还有陈木匠等邻居。

李婶子最先认出了江荣,忙招呼几人帮忙。

那陈木匠立即背起快掉下来的江韵往江家跑去,并招呼李婶子去请大夫。

一路把人送到床上,炕沿冰冷,陈木匠又立刻起火烧炕,并不多言语。

连拽了三床被子把人包裹在里面,也顾不得血迹会脏了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