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欲言又止,想劝慰几句,对上赵语柠异常冷静的眸,都纷纷行礼退下。
赵语柠突然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取出之前景辰送的步摇,一用力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泪终是大颗大颗的滑落。
两人成婚数载,更育有一子,最亲密时,也只是叫了名字。
那个江韵竟然叫他阿辰,哈,自己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加上涵儿一起,也比不上一个江韵。
赵语柠又哭又笑的好一会儿,将自己锁在房内足足一个时辰。
终于推开了房门,面上已经看不出情绪。
她还是辰安王妃,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自怨自艾。
若景辰真的要留江韵在府里,左右是个男子,不会有子嗣威胁到自己和涵儿的地位。
想通这点,赵语柠告诫自己不要拘泥纠结,她要冷静,她还有涵儿。
见赵语柠振作起来,听雨轩的众人也放下心来,只是心中已对江韵生出怨恨。
如此过了两天,赵语柠也不想一直闷在屋里,就到园子里走走,不多时走到了荷花池。
只见一人站在池子里,头上顶着荷叶,怀里抱着几个莲蓬和荷花。
似是觉得不够,还在继续采摘莲蓬。
芍药大声呵斥,“何人在此破坏荷花池?”
那池子里的人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晃动几下终于稳住身形。
等回过头,正是江韵。
芍药只觉冤家路窄要冲上去,就被赵语柠拦住。
“江公子,你在这莲花池里做什么?”
江韵努力往岸边走去,又将怀里的莲蓬荷花等放在岸边,才爬了上来。
行礼之后笑着说道,“王妃娘娘,我想尝尝这新鲜的莲子,就过来摘了。”
“江公子,这是本宫费了不少心血才种得这一池莲花,你如此轻易的就毁了这么多。”
赵语柠语气冰冷疏离,冻的江韵有些怔愣。
江韵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景辰说随便自己摘,可也没说这都是王妃的心血,否则自己打死也不自找麻烦。
“王妃,对不起,我,,,”
不待他说完,赵语柠制止了他,为了这点小事责罚,恐怕会惹得景辰厌烦。
语气稍微不再那么强硬,“罢了,几株荷花,你既喜欢,摘了便摘了。”
江韵面上一喜,“谢谢王妃娘娘。”
赵语柠打量着他,看到脖子上的红线,状似无意的问道,
“江公子脖子上的红绳是什么?先前还没见戴过。”
提到这个江韵有些懊恼,又有些脸红。
知道这是景辰送的平安符,凌云不住的吃飞醋。
可平安符受了佛寺供奉,大师开光。都说那佛寺与大师都是极好极灵验的。
而且玉牌上还有江韵的名字,恐冲撞了神明。不可能将这东西丢了,收起来,只能让江韵带着。
因着这个由头,最近几天凌云没少提过分的要求,折腾的江韵苦不堪言。
这会子被人当面问,不由的就联想许多,有些脸红。
赵语柠盯着他微红的脸颊和耳尖,只以为这是王爷与他的定情之物。眼神越来越冷。
江韵没有注意,依着之前凌云还有江荣教的,解释道,“这个是王爷赏赐,草民不敢不戴。”
“王爷怎会赏赐你?”赵语柠一直盯着他,判断他是否说谎。
“之前我帮着捉拿了横行的河盗,还帮着寻回赃银,王爷给的赏赐。”
“王妃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证。”江韵面色不变,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