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跑来,立在院门外,“王爷,王爷,江府来了请帖,请您明日参加。。。”
说着管家偷偷咽了咽口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江公子和凌公子要拜堂成亲,请您参加宴席。”
管家说着拿出请柬,上面赫然写着就是江韵和凌云的名字。管家说完了话,那河盗头子就闪身消失在阴影里。
景辰表情几个变化,最后只得捏紧请柬的边缘,极力克制住,“江韵他,”
是不是活过来了?
管家已经猜到景辰要问什么,声音有些抖,说道,“江公子还是躺在内室,听说凌公子日日陪在身边,晚上还要抱着尸,,,晚上还共处一室。”
差点说错话,又擦擦冒出的汗,“不止王府,凌家父母那也收到了,表少爷也是。”
正说着,萧子逸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表哥,你也收到请柬了。”
“凌云说,小韵没死,只是睡着了,他要按照约定日期,拜堂成亲。。”
“表哥,你说他这疯病什么时候能好?他以为这是在给小韵冲喜?”
景辰悠悠叹了口气,“明日备好厚礼,准时参加。”
管家擦着额头的汗,哆哆嗦嗦的领命走了。
这活了40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当管家难,当王府的管家更难,哎。
萧子逸看着景辰坚毅的背脊微微弯了弯,又重新挺直,“子逸,你给小韵准备的贺礼,别忘了。一并带上,他若见了,一定很高兴。”
“。。。好。”
江府
张灯结彩,挂着红布,灯笼也换成了红的。凡是过路的都会派些喜糖,所有人都知道江府有喜事。
只是张罗的仆人却不见喜色,只能强颜欢笑,毕竟主家的命令不得不听。
凌母坐在正厅,看着忙忙碌碌的下人,又转头看着自家老头子自在的坐着喝茶,终于黑了一张脸。
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你个死老头子,儿子疯的要跟一具尸首成亲,你还有心情喝茶。”
“趁着他疯病没那么严重,赶紧把江韵的尸体埋了,将儿子打晕带走。”
凌父吐了口茶叶沫子,“我劝你别插手,你忘了之前。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云儿可不止疯了这么简单。”
“疯了还不够,还能怎么糟?”气的凌母眼珠子疼,眼眶发热,又开始抹眼泪。
“瞎折腾这么久,儿子,疯了。女儿被休,还关进了大牢,还能怎么糟?还要怎么糟?”
凌志看着他娘,表情淡淡的,说出的话却不好听,“娘,江韵死了。”
闻言,凌母果然浑身一颤,重新坐好,不再说话。
“凌楚被休也好,关进大牢也罢,都是她听信谗言,不辨是非。”
“你说她是被利用,但事终究也是她做下的。”
“明知宋月的为人,还拿着知府令牌助她逃走。法不容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凌母瞪着凌志,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抖着手,“你,你”,你了半晌,终究没说出其他。
凌父终于是放下了茶盏,“志儿说的对,你别胡搅蛮缠了。”
“我怕云儿不肯接受现实,一直疯癫度日。更怕他接受现实,自此沉浸在痛苦中一蹶不振。”
说着凌父脸上划过一抹悲伤,“更怕他会为了江韵殉情。”
凌母腾地一下站起身,看了看凌志又看了看凌父,又浑浑噩噩的坐下,接着开始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