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进了内室,荔枝想过来伺候也被江韵拒绝,放下帘子隔开。
一进屋孙维便闻到安神香的味道,微微蹙了蹙眉,再看江韵胳膊上的伤好了大半,心里了然,看样子昨天晚上用了药。
联想到看的出药单子,轻轻叹息,江韵体弱,用的药应该温润些,太强劲的药虽然好的快,却对他身体不利。
“小韵,昨日陛下给你拿的药?”
今日刚当值,就有人在传江韵昨夜侍寝了,他自然是不信,刚刚看他行动自如,表情如常,就知是谣言。
江韵点了点头,轻轻吹着胳膊上的药膏,“嗯,一起吃了饭,之后他给我上药,然后就走了。”
“陛下对你还不错,来,我看看脖子的伤。”孙维始终挂着淡笑,轻手轻脚的拆开纱布。
“伤口结疤了,平日里不要抓挠。这是玉肌膏,早晚涂,假以时日,必会恢复如初。”
“等脸上的伤口结疤,也可以用。”
江韵接过来,闻了闻,“谢谢孙大哥,有淡淡的香气,好闻。”
接着压低声音道,“孙大哥,别提皇上,不吉利,他克我。”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受伤。”
孙维淡笑着点了点头,“好,不提。”
“小主,该喝药了。”荔枝的声音从帘子外响起。
孙维退后几步把人请进来,接着开始收拾药箱。
荔枝伺候周到,不止准备了漱口水,还备了一颗蜜饯,“小主,药苦,喝完含一颗蜜饯,去去苦味。”
皱着眉喝了半碗,咬咬牙又灌了一大口,急急漱漱口,张嘴含住蜜饯这才觉得好些。
蜜饯顶着一边腮微微鼓起,江韵开口道,“荔枝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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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收拾好药箱,取出一个油纸包,“给你带的,打开看看是什么。”
“香香甜甜的,是糕点吗?”江韵伸手接过,一看果然是,七八种,每样一块。
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满口留香,“好吃,好香。”
“嗯?这是?”
下面有个纸条,只写了两个字,「宝宝」,这是凌家铺子里的糕点。
江韵勾了勾唇角,将油纸包重新包好,“孙大哥,谢谢你,我会好好吃的。”
“嗯,别一直在屋里,这窗户也打开通通风,明日我再来看你。”
“孙大哥再见。”
孙维点了点头,挎着药箱出门,本想回太医院,想了想,还是先去找皇上。
“陛下,江公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
孙维欲言又止,果然引起景昼的注意,“说。”
“是,江公子先前就有郁气郁结之症,这几日吃了药也并未好转。”
“微臣观脉象,江公子已有入睡困难,食量减少等症状。”
“情志不遂,则病邪入体,若长此以往,恐病情加重。”
景昼手指点了点桌面,抬头看他,孙维始终低着头,十分恭敬,“你的意思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是。”孙维头更低了些。
平白无故把人掳进宫,强留在身边,能不郁结,能不得心病吗?
“朕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知道什么?准备把人放了?(⊙…⊙)
景昼有些烦躁的点了点桌子,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江韵不是被自己掐晕,就是被喂了药昏睡过去。
即使睡着,也几乎夜夜都会做噩梦,除了念叨凌云,就是念叨那个死掉的护卫。
啧,好像当时急着走,也没去确定人死没死,但当时那种情况,,,
“冷一。”
“主上。”
暗处走出一道黑影,跪在地上。
“冷一,当时那个护卫,死了没有?”
“,,,”
“就是江韵护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