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江韵每天基本上也不说话,沉默的可怕。
叫吃饭就吃饭,喝药就喝药,听话到不可思议。
可吃下的东西好似没进肚,这才四五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圈。
而且每天除了发呆就是愣神,怀里抱着个大玩偶,一坐就是大半天。
无论是谁过来说话,总是把头偏到一边去。即使以凌云及凌家威胁他时,也只回一句,“那我下去陪他们。”
有一次景昼实在是火了,直接抢过那玩偶,可江韵不吵不闹,只是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
默默点了点头,脱鞋躺到床上,背对着他。
那一眼,无波无澜,像是一潭死水,明亮的星眸蒙上一层灰尘。
景昼终于有些着急,看他背对着自己,伸出手想要触碰,却无力的垂下。
猛地转身,向外走,命令道,“把太医叫来,都叫过来。”
(t_t)一刻钟后,厅内跪着十多个太医,惴惴不安,互相偷偷看几眼,想着对策。
“孙维,江韵的身子一直都是你在照料,你说,应该怎么办?”
孙院判看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孙维磕了个头,“请皇上恕臣无罪,否则臣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眼睛瞪着他,语气不善。
又磕一个,“多谢皇上。”
“皇上,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忧则气聚,思则气结。”
“情志内伤又叫七情内伤,,,,”
景昼冷眼看着他,用力拍上椅子扶手,“闭嘴,朕叫你说解决办法,不是让你吊书袋。”
孙维不卑不亢,继续道,“是,微臣的意思是,江公子忧思过重,应当治心病,而非用药。”
“只要满足他心中所思所想,自然不治而愈。”
景昼看着他滔滔不绝的嘴,气的捏紧扶手,这狗东西,话里话外都是让朕放了江韵。
做梦!
大手一挥,指着门外,“滚出去,立刻。”
几名太医抖着身子跪下磕头,“臣等告退。”
直到他们走远,景昼这股子气也没消。
“李全,去,让萧子逸进宫,告诉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人给朕劝好。”
李全立刻应下,脚底抹油。
到了辰安王在京城的府邸,结果人不在,又拐去凌府,果然见到人。
萧子逸正跟凌家几个孩子玩耍,见到李全,心中有了猜想。
等他传完话,果然是让自己进宫陪江韵。
从来没有哪次传话让李全这么心虚的,这凌府里一个两个的都哀怨的看着自己,哎,造孽啊。
萧子逸撇撇嘴,“公公,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人送回来,保准立马活蹦乱跳的。”
“这皇上强抢民男,还伤了人家相公,啧啧啧。”
李全吓得来捂他的嘴,“哎哟,我的萧大人,可不敢胡说。要是让陛下听到,我们俩的脑袋都保不住。”
“行吧,我去也行。不过皇上说无论什么办法,包不包括把凌云带进宫?”萧子逸坏笑一下,吓得李全抖了抖。
四处张望一下,怕被凌云听到,结果这么久也没见到人。有些纳闷,,
“李公公别看了,凌云出去忙了,表哥也没在,否则我都不敢保证你能全须全尾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