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昼脸色沉了又沉,眼底仿佛结了冰,“你再多说一个字,不管你是不是江韵的爷爷,朕都要了你的脑袋。”
“,,,草民,不说了。”薛林低下头,在袖下捏紧掌心,果然是喜怒无常的君王。
“皇上,让小韵多去熟悉的地方走走,见见想见的人,或许对病情有好处。”
景昼瞪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暗戳戳的在说什么,“滚出去。”
“,,,”
“草民\/微臣告退。”三人低头行礼出去。
景昼手臂紧了紧,把下巴抵在怀中人的肩头,“江韵,江韵,说句话吧,,,”
念叨了许久,可怀里人只是安静的靠在他怀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长叹一口气,“李全。”
李全在外室立刻应道,“奴才在。”快步走进屋,听候差遣。
“江韵的冠礼仪式准备的怎么样?”
“回皇上,一切妥当,随时都可以。”李全偷偷看了一眼江韵又立刻低下头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好,明日,朕亲自给他主持,就在太庙内。”景昼伸手握紧怀中人的手,
“,,,是。”
“还有,若宫里有人敢议论江韵一句,不必禀报朕,直接打死。”
“是!”
“盯好太后还有后宫里那些女人,不管是谁,都不许他们私自见江韵,若出问题,小心你的脑袋。”
“是,奴才一定派人守着小主,寸步不离。”李全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顿了顿,景昼又道,“若景辰想进宫,只带去勤政殿,其他地方不许他去。”
“是,奴才明白。”
李全还在等着景昼说下去,可等了等,都没下文,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景昼正抱着江韵,神色不明。
“李全,你说,朕对他,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朕想宠着他,爱着他,可他却快被朕逼疯了,,,”
这话李全根本回答不上来,偷偷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艰难的咽了下唾沫。
景昼叹口气,“罢了,你下去吧。”
“是,是。”李全如蒙大赦,行了礼,一溜烟的出了玉华宫。
第二日,江韵被景昼抱下床,塞进马车,往皇家宗庙出发,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到了地方,照旧景昼抱他下马车,眼睛眨了眨,对周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却也没动。
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布偶,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是在玉华宫内,但所需用品都是最好的,薛林也被叫了来。
“二十岁成人冠礼开始”
随着李全一声高唱,仪式正式开始,本该江韵行礼的环节,景昼都是揽着他,冠者一加,再加,三加,其余仪式都由景昼代劳。
待所有都结束,景昼站在江韵面前,笑的十分柔和,“今日你便成年了,恭喜你。”
并没有人回答他,景昼并没有失落,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冷吗?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