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宫内
景昼把人抱到床上,原本想回去继续看奏折,可看着被迷晕是江韵,难得的安静,睡颜娇憨。
俯身亲了又亲,慢慢有些情难自已。
昏迷的人儿皱着眉,可迷药用的有些多,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床幔轻动,床板嘎吱嘎吱作响,待一切平静下来,景昼套了一件单衣出了内室,“热水。”
荔枝点头应下,不多时,4个小太监抬着浴桶进来,一桶桶热水倒下。
挥退众人,景昼拉开帘子,看到江韵光裸着背趴着睡着了,心情颇好。
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放进浴桶,自己也跟着进去,扶着他的腰把人圈进怀里坐好。
拿着布巾一点一点擦洗,江韵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
“皇上,孙太医来了,说有要事禀报。”荔枝站在帘子外,小声说道。
“何事?”
“薛神医听说小主被抱着回来,以为出了事,一时着急晕倒了。”
“宣”
景昼皱眉,也没了继续泡澡的心情,擦洗几下把人抱出来,重新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穿戴好衣服到了外室,此时孙维正有些焦急的踱步,一见到景昼,忙跪下磕头,急切道,“皇上,薛神医一时急火攻心,险些救不回来。”
景昼坐到上首,抬眼看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孙维身子伏地很低,“醒是醒了,只是情况不太好。”
“薛神医毕竟年纪大了,加之冬日严寒,筋脉脆弱,血行不通,这才出了问题。”
“皇上,薛神医独子早夭,现在只一心都在江公子身上,可否准许江公子去太医院看望。”
景昼端着茶盏,面无表情的听着,待他说完,这才开口,“江韵如此模样,可记不得还有个什么爷爷。”
“皇上,江公子一向将薛神医视若亲生爷爷,若真避而不见,只怕会疯上加疯。”
“砰。”
茶盏在孙维身旁碎裂开,瓷片飞起,划破他的手背,“孙维,你好大的胆子。”
周围站着的宫女太监立刻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孙维始终低着头,“微臣不敢。”
景昼神情凝重,如果薛林真的死在宫里,以后等到江韵清醒过来,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现在薛林病倒了,也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你们好好照顾薛神医,别出什么差错。”
“明日送薛神医出宫,走之前,让他见一面江韵。”
“,,,谢皇上。”孙维有些无语,这磨还没卸,就杀驴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宫里搅乱。偏头看了一眼李全,后者眨了下眼。
孙维,又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景昼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是,除夕夜,皇上着的那件衣裳,被人下了合欢散。”
平地惊雷,景昼猛地站起身,“你当时为啥不说?”
孙维用力磕了一个头,“皇上,当时情况紧急,所有人心思都在江公子身上,是以并未有人去注意那衣裳。”
李全跟着跪下,他也是豁出去了,自保要紧,“皇上的衣裳,奴才必定都是好生收拾妥当,结果那日有个脸生的小太监在玉华宫附近转悠。”
“奴才一时不察,叫那人把衣裳收走,只留了一件里衣。”
“奴才心里想着小主的事要紧,便未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