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双,月娇明面上进了德仪殿,宫门一关,直接打晕从小门送出去,直接去了水牢。
入夜,一道黑影悄悄进了德仪殿,辗转到下人水的大通铺,顺着窗户缝吹进去一管迷香。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推门进去,悄无声息。
黑影在每个人床头前停下查看,等每个人都看完,都没找到月双和月娇。怎么会?
正疑惑间,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吓得黑影隐到门后,直到外面没有其他声音,这才悄悄松口气,出了屋。
如法炮制,又找了几间屋子,就连杂物房都找了,都没找到人。
黑影恨恨的捏紧手指,趁黑离开德仪殿。
看着黑影走远,严婉嗤笑一声,将门缝打开,走出房,身后跟着施颜雪。
宫女掌灯,一行人悄悄去下人房走了一圈,空气中果然飘着淡淡的香味。
重新回到正厅,严婉表情不善,“这个文夏当真不简单,竟然想杀人灭口。”
“说明那两个丫头知道她不少事。”施颜雪表情如常,并不觉得诧异。
严婉点头,“知道是知道,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能挖出来多少。”
“不过那俩丫头细皮嫩肉的,估摸着也扛不住用刑。”
“娘娘,今夜之事不禀报皇上吗?”施颜雪看着她,难得的有些认真。
“若那两个丫头是文夏的左膀右臂,那刚刚那个就是她的护法。”
严婉看她如此表情有些诧异,“这人私下不知给她处理过多少这种事了,必定留了后手。”
“她若说怕两个丫头在这受苦,特来看望,也定不了她的罪。”
“万一直接来个死无对证,更麻烦。”
施颜雪表情沉重,“臣妾幼时与文家大姐姐文茜一同学琴,大姐姐长到17岁时,容貌端庄秀丽,颇有才情,名声极好,又与定国公府定下亲事。”
“出嫁前一个月,却突地在家中暴毙。”
严婉看着她,有了猜想,“你怀疑是文夏?”
施颜雪点头,“是,她自幼就惯会装柔弱,耍心机。她手下有个婆子擅长用药,熟知医理。”
“有文茜在,她总是暗淡几分,旁人也注意不到她。”
“我曾见她眼中满是怨毒的看着文茜姐姐,那时她才10岁。”
严婉叹口气,上前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可这都是你的猜测,即使现在禀告给皇上,也不能如何。”
“颜雪,你忍了这么多年,还怕忍不过这一时半刻吗?”
施颜雪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也收集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娘娘,文夏并非文家亲生的孩子。”
“真的??”严婉惊了一下。
点头,“是,她与文家的谁都不像,起初也没人在意,一日有人无意提起,文家夫人眼神闪躲,那时我便留了心。”
“这些年也在暗中查证,依我看,她应该早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