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手一试,若成则皆大欢喜,我们将获得新生的机会,重返家族,再次享受人生。而若不成,也不比现在更糟了。”
所以还是赌一把吧。
“否则...”
“我真的不愿就此结束我的一生!”
看着景驹的态度,屈博无奈地看着他
叹了口气说道:
“兄弟别误会,不是你这个人有问题。如果此人是寿春城里的要人,那么你尽可以试试看。但他仅仅是沛县的一个小小亭长,若是出现变故,或许他还能够脱身保全自己;但我们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景驹坚定地回答:
“我都已经仔细考虑过了。目前其他世家对我们监视得那么严密的时候这个人能接近我,定然有着某些非同寻常的能力。尽管身份平常,但仍有可能藏有一线生机。”
“反正无论如何,也都是个死,不妨冒个险试试看吧!”
至少这样还有一丝生存的可能性
面对他的话语,屈博再次无奈摇头,然后拿起酒杯重新饮酒起来,旁边其他人也都如此。
面对众
“滚!”
门外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随性的声音:“各位公子,我是来给你们送酒和狗肉的,请开门让我把这些东西拿进去吧,这些东西真的挺重的。”
听到这话,昭舟的脸色愈加阴沉。
门外这人明显是一个低微的仆人,竟无视了他的警告,难道以为他们三大氏族现在落魄就可以被人随意欺凌吗?
简直荒谬至极。昭舟愤然而起,准备出门理论。然而他刚刚迈出几步,就感到肩膀一沉,有人拦住了他。昭舟愤怒地回头,见到是景驹,愠怒道:“景驹你拦住我干嘛?我们的家族虽然目前有些衰败,但仍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侮辱的。更何况,若是今日连仆人都可以来欺辱我们,未来那些仆役恐怕也要凌驾于我们之上。”
“反正我们都快要死了,再**几个人又能怎样?楚国的公族不容被侮辱!”
昭舟怒发冲冠。
景驹微微蹙眉,狐疑地看向门外,说道:“昭兄暂且稍安勿躁。”
他接着问道:“我们在哪得了一些狗肉?”景驹的目光巡视着室内的人群。
屋内众人皆摇头否认。笑话,他们是高贵出身,怎么可能碰那些低端阶层吃的肉类?
要是吃也必定只会享用羊羔肉。想起这点。
众人顿时明白了些许。
昭舟心中同样产生了一个猜测,立刻厉声道:“一定是其他贵族为了嘲弄我们而特地点的这类肉,真是让人火冒三丈!”
“他们确实干得出这卑劣的事。”
“实在是过分!”
但景驹却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不会是他族。”
“目前虽然我们是他人重点观察对象,但对方知道不能太逾越边界也不敢把我们逼得太惨。想到各自家族的存在,我们会做出一些妥协;但是如果**到绝境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反抗。”
“既然担心惹麻烦缠身,在这个节骨眼又岂敢挑衅我们?”
昭舟脸色更为凝重。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除非店里的主人……”他说着,神情变得愤懑:“那岂不是更是不可容忍?!”
景驹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前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这个人很可能是刘邦!”
“刘邦?”屈博迷茫地问道,“此人为何人?”
景驹解释:“正如我说过的信陵君的客人一样,即是沛县的地方官,此人即刘邦。”
其他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屈博不解地问:“此人物真有此般能力?竟胆敢光明正大接触我们?”
对此情景,景驹神色亦显奇异。
他感叹着回应:“也许是我们低估了某些英豪吧。”
“建议还是先让这人入内一叙,有什么困惑也可直接提问,兴许大家会对这位有不同的看法;若是真能找到一条生路,未尝我们不该感谢他的援助之情呢。”
众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之后都点头答应。假若没有此刻刘季亲自前来,他们肯定不愿理会;身为楚国的权责阶级,他们怎会容易信任一个地方官员的言论呢。
那是他们根深蒂固的骄傲。
然而现在则不妨倾听更多建议。
屈博说道:“现在既然人已经来了面前,我们也无理由躲避。让他进来,听听有何见地。假如他确能使咱们脱离困境的话,许以荣华也并不是不可以的事。”
“好!”其他人附议道。
吱的一声,房间门打开。迎接他们的,并非刘季的脸,而是一座高高举起盛放数盘香飘四溢的狗肉以及几坛烈酒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