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过的初秋,清晨中已略带凉意,自海滨吹来的风儿穿过窗,抚开帘子,轻柔的扫过床上那对依偎着男女。
其实早在昼夜交替的那一刻,玲玲就醒了,不过年幼的她完全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处理眼下的情况。
羞涩、尴尬、惴惴不安,还有淡淡的失落,五味具杂的她下意识的扯过被子,把裸露在外的娇躯紧紧的裹了起来。
说来也是塞维露娜胡闹,她只顾自己的感情释放,根本没考虑过玲玲的承受能力。对于一个年仅11岁的小姑娘来说,喜欢归喜欢,爱慕归爱慕,依赖归依赖,却和‘性’毫无牵扯。虽然昨晚王文斯及时的悬崖勒马了,但玲玲的小心灵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更何况,她和王文斯之间还有一份血缘上的羁绊。
如果是在旧社会,表兄妹、表姐弟之间结亲的多得是,但华夏国改制已有百年,此种亲上加亲的陋习也被打倒了百年,用现代流行的说法就是‘禁断之恋’,是不容于世,不被伦理、道德所接受的。
所以,玲玲此刻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还好王文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没过多久就醒了。一睁眼,四目相对,玲玲无助的喊道:“哥我我”
身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而且是脑袋偏聪明的成年人,王文斯立刻秒懂,然后自拍额头,自骂道:“我糊涂啊!我怎么会陪着塞维露娜如此胡闹呢!”
答案很简单——昨晚他喝酒了!
虽然没喝多咳,事实上,喝的刚刚好时最容易出问题,人们半理智半迷糊的大脑很容易就服从了潜藏心底的情绪,变的敢爱敢恨。
“呃玲玲,你别着急,你放心,这种事儿保证不会再有。”王文斯边说边暗骂自己禽兽。“另外你千万别记恨塞维露娜,这事儿全怨我,都怪我把持不住,是我色迷心窍、精虫上脑,是我考虑不周,是我”
他本来还要骂下去,却被玲玲拿小手捂住了嘴:“哥你误会了,我绝没有怪你,也没有怪塞维露娜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没经历过这些,有些不适应罢了。其实其实其实仔细回忆一下,感觉还好啦。”
事情真有她说的这么轻巧吗?这不过是宽人宽己之言。而她越是善解人意,越是表现的懂事乖巧,王文斯就越心疼越自责。
“哎,玲玲,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住你啊!”王文斯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搂住。“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害怕,大声的哭出来就好。坏情绪可不是美酒,越陈越香。听话,不要假装坚强,不要强撑好吗?我们是家人,最亲的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开解不开的心结,任何压力我们都能一起抗一起面对。我的好玲玲,乖玲玲,对哥哥敞开心扉好吗?”
“那我说了哦?”玲玲埋头许久后,终于弱生生的开口道。
“嗯,说吧。”王文斯怜惜不已的轻抚她的秀发。
“哥塞维露娜说的没错,我的确对你对你很有好感,但我年纪还小,心理还很不成熟,暂时搞不懂这是不是大人之间的那种喜欢至于你和塞维露娜的亲密举动总之,总之”
说着说着,玲玲的俏脸染上了一朵绯红,她不禁拿手捂住脸,用蚊子大的声音继续道:“只要不过甚,你们不必管我,当我是个旁观者就好。”
具体什么程度叫过甚,什么程度叫不过甚,她是打死也不说出来,反正跟她共用身体的塞维露娜会知道。
而王文斯焉有不允的道理?立刻连连点头,一一应承下来。
“那那你闭上眼,我我要穿衣服了。”二人说开之后,玲玲害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