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是一个对消息特别敏感的群体,下雨了能想到卖伞,打仗了能想到贩运物资,看到某个明星某部电视剧大红大紫了能想到搞周边销售。
消息——商人——利润,这形成了一个可以命名为‘商业嗅觉’的反射弧。
游戏商人当然也是商人,卖一切可卖之物,赚一切可赚之钱。
最开始,晚睡早起和神祈之泪的约斗仅是玩家们的一个闲聊话题,可是有些商人觉得‘巅峰之战’这个噱头很赞,很有商业价值,于是乎,他们开始大肆宣传炒作,并在暗地里坐庄设赌,一时间,游戏里赌风弥漫。
一向自诩为正经生意人的星海扬帆也没放过这个大蛋糕,而且准备玩一把大的,意图操控这场决斗的胜败!
是让本公会的副会长晚睡早起赢,还是让现实中的圈内朋友神祈之泪赢,最终说了算的当然是利益——哪边获利大,他支持哪边!
至于如何操纵,他法子多的是,比如从现实中下手,在关键时候断掉其中一方的网线,只需断两三秒,恐怕就能左右胜利的天平,而且由于断网时间极短,完全可以归咎于该人分心了、网络延迟了等等。
至于王文斯和李少锋的行踪,聂国瑞早在赌局开设之初,就派人把他们盯紧了。尽管李少锋后来跑到了鹏城,但这丝毫难不住善于经营人际网的聂大少,甚至连李少锋和未婚妻啪啪啪的细节都了如指掌。
所以聂国瑞完全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状态,正翘着二郎腿,眯着眼枕在侍女阿秀滑润的大腿上,不知神游何方中。
阿秀则很忙,两只手一直在不停的敲打键盘,搜集着游戏里各家赌局的赔率情况,因为她的主子准备斥巨资,把大的小的庄家全吃掉!
又过了一会儿,聂国瑞的大舅哥兼游戏里的合作伙伴贾一鸣打来电话,聂国瑞却让阿秀替他接:“说我睡着了。”
“少爷,如果他找我打听下注的事,我该怎么应对?”阿秀小心翼翼的问道。对方可是女主人的哥哥,自己万万开罪不起。
聂国瑞沉默了一会儿后,睁开眼道:“你跟他说,等我分析好大盘情况后,自会通知他怎么买。反正他手头上没多少资本,添不了什么变数,就让他跟着喝口汤吧。”
阿秀立刻松了口气,抿着嘴笑道:“难道您也怕夫人发火?”
“哎,娶了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婆娘,我能不怕吗?”在阿秀面前,聂国瑞倒也坦诚,并不觉得怕老婆是件丢人的事。
“嘻嘻,您直接说打不过她多简单。”
“废话,她特种兵出身,我连健身房都不去,有可比性吗?”
聂国瑞的老婆贾一仙和哥哥贾一鸣大不一样,承袭了贾家的军风,是未来有望成为女将军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娶这么个不服管教不尊夫的彪悍老婆。
阿秀随侍聂国瑞多年,对开玩笑的分寸拿捏的很好,转而恭维道:“那是少爷您不跟她一般见识,您只需随意练两年,保准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聂国瑞听的浑身舒坦,重新闭上眼,手指有节奏的扣在茶几上,一直等到7点整的钟声响起,才再次张开口,问:“整体的赔率如何了?”
作为老板,他只需掌控大局,负责决断,具体如何执行,自有下面的专业人士去搞。
阿秀立刻一板一眼的报出自己的汇总结果:“押神祈之泪赢的赔率是114,押晚睡早起赢的赔率是132。”
从赔率上就能看出,看好神祈之泪的赌徒比看好晚睡早起的多很多!
聂国瑞却对这种情况极不满意:“怎么差距这么小?难道他们都是瞎子吗,一个奥法怎么可能赢得了魔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