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为奴为婢的不该知道,果然是有些道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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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一关,江别尘三人就把低着的头抬起来。</P>
照例给裴懐见礼后,方闻洲憋不住了,夸张着表情。</P>
“殿下,天大的事!天大的事!”</P>
江别尘微微按住了他。</P>
“别又失了规矩,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这是说了几次也改不了。上回才被殿下教训了一回,这就又忘了?”</P>
听到这话,方闻洲怯怯地缩了缩脖子,尴尬极了,只好嘿嘿地一边笑,一边用手挠了挠后脑勺。</P>
裴懐坐在位置上,面不改色。</P>
他忽略了方闻洲的冒失,只吹了吹有些烫的茶水。</P>
“说吧。”</P>
然后,他抿了一口茶,才缓缓放下茶杯,抬眸盯着面前站着的三人。</P>
江别尘于是先朝裴懐拱了拱手,这才认真道:</P>
“殿下,那小老儿不敢不从,方才他从朝晖殿出来,便自己乖乖寻了僻静地儿,唤我们出来交代清楚。他说,陛下寿数有限……”</P>
说完,三人都齐刷刷看向裴懐。</P>
裴懐没有多大的反应,只静默着挑了挑眉,才道:</P>
“想不到太子这事儿,居然能气得父皇成了这副光景,呵,真是……”</P>
他用指骨敲了敲椅柄。</P>
“你们说,父皇一定很在乎太子吧?”</P>
裴懐眼神有些飘忽。</P>
“本殿近日在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爱之深则责之切……”</P>
他说完,手默默抬起来放在腹部某处,那里隔着衣服,底下是一道用纱布紧紧缠绕的伤口。</P>
按了按,还是疼。</P>
半晌后,江别尘他们听到这个独坐在高位上的少年喃喃自语。</P>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