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心好学,尊师重道。</P>
两相比较,自然也就有了傅砚清口中这所谓的‘不说也罢’。</P>
裴懐拍了拍傅砚清的肩膀。</P>
“太子皇兄的事,本殿与傅师还是莫要多作议论,本殿相信,父皇自有成算。”</P>
傅砚清听了,对裴懐更多了几分欣赏。</P>
“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老臣果然没看错殿下!”</P>
裴懐披着那层温和谦逊的皮囊,笑道:</P>
“傅师谬赞了,本殿愧不敢当。”</P>
傅砚清越看这个皇子学生,越是觉得赏心悦目。</P>
他心中畅快,忍不住爽朗一笑。</P>
正当他要继续教授裴懐时,王元弋匆匆走上前来,在裴懐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P>
傅砚清见王元弋和裴懐说话习惯性避着他,当即就有点沉下脸去。</P>
没办法,他那一身清贵的文人傲骨又开始犯倔了。</P>
王元弋说完,傅砚清微咳一声。</P>
“有什么事,比叫殿下读书明事还重要?”</P>
裴懐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最是一绝。</P>
他一下子就料到了傅砚清的心思,于是转头低声呵斥了王元弋。</P>
“糊涂,傅大人乃是本殿之师!”</P>
王元弋脑瓜子瞬间转了过来,他连忙朝傅砚清赔笑,道:</P>
“傅大人恕罪,奴婢错了、奴婢错了。”</P>
傅砚清见状,也不好再拿乔,只好顺着台阶下来,说:</P>
“王公公乃是殿下身边的人,不必多礼。”</P>
王元弋乐呵呵,也不往心里去。</P>
“是、是。”</P>
裴懐这才笑道:</P>
“傅师见谅,元弋他刚来本殿身边伺候,只怕老是记着宫里规矩,一时改不过来。他忘了,本殿与傅师是何关系?说话什么的,也自不必过多避讳。”</P>
闻言,傅砚清被哄得很是欣喜,面色终于和缓过来。</P>
“殿下言重了,老臣只是怕一些琐事耽搁了殿下念书。”</P>
裴懐点点头,很是赞同:</P>
“傅师所言有理,不过,这也委实算不上小事。”</P>
傅砚清终于忍不住吐露自己藏着的好奇心,问道:</P>
“何事叫殿下为难?老臣身为皇子师,也可为殿下参谋一二。”</P>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心虚,忍不住又低声佯装咳嗽几下。</P>
裴懐一副全然不在意他知晓的模样,笑道:</P>
“元弋说,长和宫有一位魏贵妃,派了贴身宫女来悄悄传话,说要请本殿过去坐坐。”</P>
傅砚清听了这句话,顿时吓了一跳。</P>
“殿下,皇子与后宫实在不能有过多牵扯,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可是谋逆勾结的大罪啊!”</P>
王元弋连忙和傅砚清解释道:</P>
“傅大人,不是这样的。魏娘娘的意思是,她身为如今的后妃之首,殿下为国祈福归来,她备了份儿礼庆贺,没有别的心思。她也是怕传出什么胡话,那宫女是悄悄来的,没叫旁人知晓。”</P>
傅砚清闻言,说:</P>
“这……”</P>
裴懐见状,直接朝王元弋说:</P>
“没看傅师不高兴了吗?去,帮本殿回绝了,就说本殿委实也不缺这份儿礼。”</P>
王元弋立马朝外头走去。</P>
傅砚清一听,忙拦住他。</P>
“不可不可,不能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