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殿。</P>
裴懐在小别庭内温了一壶酒。</P>
江别尘、陈言彻、方闻洲分坐在他的对面。</P>
王元弋替裴懐给三人分别倒了一小杯温热的酒水。</P>
裴懐做出‘请’的手势。</P>
方闻洲率先拿起来,一口饮尽。</P>
“还是殿下有意趣,这大冷的天喝这么一杯下肚,实在暖心。”</P>
他重重感叹了一声,似乎是容易上头的人,立刻额间就被温热的这么一杯酒水熏出了一些汗。</P>
江别尘轻轻抿了一口,不着急喝完,就又放下杯子。</P>
“殿下特意请我们悄悄进宫,不止是喝酒这么简单吧?”</P>
裴懐笑而不语,只定定看着他们。</P>
陈言彻见状,瞥了他一眼,却仍旧不言不语。</P>
裴懐这才自己也喝了一口,笑道:</P>
“你们觉得,我会请你们来说什么呢?怎么,就不能是请你们来说说话吗?”</P>
纵然如方闻洲这般粗枝大叶的,此刻也悻悻放下手中的酒杯,尬笑了一两声。</P>
江别尘说:</P>
“殿下说笑了,到底您才是殿下,我们怎敢和您轻易称兄道弟,岂非失了尊卑分寸?”</P>
裴懐挑了挑眉。</P>
“既然期待本殿公事公办,你们才会放心,那也就如你们所愿咯。最近局势,本殿想听听你们的看法。”</P>
江别尘没有急着回答,他敛下眼帘,轻轻摇了摇手中羽扇。</P>
方闻洲很想说些什么,不过到底江别尘才是他们中的主心骨,这些是是非非的大事,若江别尘按捺不动,他也不敢轻易造次。</P>
王元弋是个通晓情绪的人精,他笑眯眯站在裴懐身边,恰到好处地开口道:</P>
“毓庆殿上下被主子调教得很好,绝对是个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安全之地。”</P>
一听这话,方闻洲当场就出声了。</P>
“最近能有什么?就皇帝他被自己疼了多年的心肝儿子气病了呗!”</P>
裴懐淡淡勾唇。</P>
“是啊,父皇不容易,挺为皇兄操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