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懐笑眯眯道:</P>
“你敢这般与本殿说话,就不怕犯了大不敬之罪?”</P>
辛徽海沉着脸,不悦道:</P>
“辛某只忠于陛下!”</P>
换句话说,要赏要罚、要打要杀,非龙椅上唯一的主人不可,区区皇子,他辛徽海绝不能屈服分毫。</P>
裴懐忽而冷笑一声。</P>
“好一个忠臣,话说得真绝。本殿知道,你是认为,今夜刺杀一事,全是本殿的手笔,是吗?”</P>
辛徽海说:</P>
“辛某虽上了年岁,眼睛还没花。”</P>
裴懐忽而侧过脸去,脸上显现出几分落寞,他按住伤口,自嘲道:</P>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本殿真傻,堂堂皇子,何必屈尊降贵去替一个纨绔子弟挡刀挡剑?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危……”</P>
此话一出,辛徽海到底替儿子理亏, 他的心动摇一分,却仍强硬道:</P>
“犬子确实身无所长,但他乃是我辛家唯一的血脉,而我辛家如今深受皇恩,手握兵权。恕在下直言,殿下此招虽险,胜算却大。”</P>
可不是,瞧瞧刚刚,他那个重情重义的傻儿子,可不就感动得要做牛做马来报答了吗?</P>
裴懐转过头来,赤红双眸,憋屈地瞪着辛徽海。</P>
“那刺杀之人是敌国贼人,难道将军怀疑本殿是通敌罪人不成?!想必将军耳目众多,早该知道,本殿不过一个刚从广灵寺回宫的皇子,身如浮萍,何来这通天本事,可以谋算得如此缜密?我身后没有任何势力,将军若不信,只管去查!”</P>
辛徽海被他的气势和言真意切反而将了一军,他动了动嘴,最终说:</P>
“殿下,何必说到这份儿上?总之,不管今夜殿下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辛徽海都感念殿下恩德,除此之外,还是那句话,只忠于陛下,辛家……什么都不能承诺给殿下。如果殿下没有这种想法最好,那就当我辛某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此先给殿下赔罪,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