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会在……”
裴文月坐下后,整理了衣裙,抿唇道:
“今日是春闱嘛,苏姐姐,便带我也去吧。”
苏皖一下子明白过来。
是啊,今日是苏重朗的重要日子,不仅是苏皖急着去见他,送他入试。
与苏重朗互通心意的裴文月,自然也想。
苏皖正欲说什么,马车这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原来是那小内监被惊动了,停下来要查看马车内的情况。
苏皖连忙噤声,示意裴文月再躲回去。
却见裴文月不慌不忙,依旧坐着不动。
“公主……!”
苏皖都急了。
但太迟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内监撩起帘子。
结果,内监发现是裴文月,居然毫不意外,只微微一笑,眉眼满是恭顺。
“公主既已出来了,奴婢也放心了,两位贵人坐好,奴婢继续驾车。”
说完,就这样轻飘飘放过。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车内的苏皖意外地看向裴文月,裴文月见状,不禁偷笑道:
“苏姐姐莫怕,皇兄离宫前特意留下王元弋,为的就是好办事。”
裴文月缓缓说:
“虽然王不歇是父皇跟前的人,大家私底下都听他的没错,但如今多了皇兄、多了个干儿子王元弋,宫里多的是会审时度势的人,说句不好听的,王不歇岁数到底大了,未来还得是他干儿子王元弋的天下。”
她顿了顿,神秘道:
“而且,本宫和苏姐姐关系好,比起听命王不歇,外头那内监只怕更不愿意得罪苏家和一个公主。”
苏皖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松懈道:
“公主跟着他久了,不知不觉竟也大胆起来。”
裴文月闻言荡了荡脚,笑起来时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皇兄说了,我是他妹妹,他得护着我的。我这叫,近朱者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