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科举需要三日时间,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三日光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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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淼浑浑噩噩间,只觉浑身都疼得厉害。
他苏醒过来,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黑布蒙住了视线。
“唔?!……唔唔唔!”
陆似淼想开口说话,结果自己嘴里也被塞了布团。
不仅如此,就连稍微动一动,都没办法,只因浑身上下都被粗糙结实的麻绳五花大绑。
绳索磨得肉疼,尤其是手腕,陆司淼觉得一定出血了。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他记得自己还在家中。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阵轻蔑又熟悉的笑,紧接着,陆司淼眼前蒙着的黑布就被一根手指轻轻挑起揭下,嘴上的布团也被扯出,硬生生拉得他嘴角磨破出血。
一缕光照入陆司淼眼中,刺得他眼睛疼。
待在黑暗中太久了,又才刚醒来,陆司淼的双眼还没有习惯重见光明。
周围似乎有个人在静静等他,很有耐心地说:
“二弟,这滋味怎么样,可还受得住?”
此话一出,陆司淼猛地睁大双眼,他缓缓抬头,终于把那人映入眼帘。
伴随着此人的出现,陆司淼瞳孔一缩,颤着嘴唇轻声喊了句:
“大哥。”
眼前的男子正是陆司淼常常同傅施璟挂在嘴边的人,那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陆裕。
陆裕的眉眼处和陆司淼有几分相像,但陆司淼的眉宇间是淡淡的温和,而陆裕却不同,他更多了几处烦躁与阴鸷,叫人看一眼便很容易分辨出他与陆司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