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淼只觉眼前一黑,身形都跟着晃了晃。
“二少爷?!”
永叔眼疾手快,起身连忙去扶了他一把。
陆司淼略微缓了缓精神,才沙哑着声线道:
“我没事,永叔。”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色很是不好看,问道:
“怎么会这样?父亲不是一向好好儿的,为什么……为什么会……?!”
回想起那个男人,陆司淼心情五味杂陈。
此前在他身上,陆司淼从未感受到何为父爱,可如今在这一刻听到了有关此人的噩耗,陆司淼发觉原来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在乎那么一点子摸不着边际的亲情。
永叔深吸一口气,也整理了心情,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
“是真的,二少爷,老爷突发急症,如今人经大夫看过,是已经不在了的。”
“什么急症?我从未听过父亲他……!”
陆司淼咬了咬牙。
永叔说:
“起初谁都不相信,但一直给府上过诊的常大夫亲自来看的,说老爷他是心脉不济,骤然发作。老爷年岁渐长,近年来却一直操劳,今岁陆府又得了皇商的头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老爷不放心家中生意,也许是操劳过度,只是我们谁都未曾察觉……”
他每说一句,陆司淼的脚步便愈发沉重,仿佛灌了千斤铁汁一般。
陆司淼握了握拳,眼神渐渐坚毅起来。
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随意拿了房中重要东西,剩余的全部没有带走,便对永叔问道:
“永叔,眼下家中是不是我大哥在操持?”
永叔点了点头。
“是、是的,事发突然,家中唯有大少爷可以撑起一片天。老奴想,这样天大的事,必得有个人快些来通知您才行,可大少爷似乎忙忘了,迟迟未有此意,老奴只好自己亲自来了。”
陆司淼点点头。
“好,永叔,我们现在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