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月见他这样,瞬间起了浑身的寒颤,后背层层冷汗。
她不敢置信眼前的人竟能轻描淡写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只觉裴济光活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
裴济光见她一脸惧意,便收敛了笑,对她说:
“你害怕了?”
“我……”
面对他,裴文月竟真就不敢说话,只觉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裴济光噗嗤一声,说:
“这样就怕了,那也太没意思了。”
他顿了顿,抬头望天,一缕阳光刺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眸。
“裴文月,你知道本殿为何要极力促成你去和亲一事吗?”
裴文月没有回答她,却低着头,渐渐拽紧两边的衣裙。
裴济光也不奢望她回答自己,他自说自话得很开心。
“因为本殿日思夜想,怎样才能叫你痛苦,想通后才发现,唯有此法。”
裴文月不可思议地质问他:
“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
他比她高,此刻微微侧头望着她,一片阴影慢慢笼罩裴文月。
裴济光居高临下,面无表情。
“你是帮凶。”
那一天,阮眠霜死了。
裴济光认为,在场所有人都该死。
所有人。
他有点累了,不想再同裴文月玩文字游戏了。
裴济光的背影伴随一句话的落下,与裴文月渐行渐远。
“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不想连累姓苏那小子的话。”
只此一言,裴文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他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