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摄政王府。
摄政王云晋济纳把裴懐带了回来,并把他堂而皇之安顿在府中。
裴懐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云晋济纳,忍不住冷笑一声。
“不知云晋的摄政王,此举意欲何为?”
云晋济纳见他态度桀骜不驯,蹙眉道:
“在秦嵘的皇帝没有对你在云晋为质一事做出回应前,你不能死在云晋。云晋守岳那小子我太清楚了,你把他的眼睛弄瞎了一只,他如今继任为王,绝不可能放你活着离开云晋。我身为云晋的摄政王,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云晋当作自己任性的工具。”
裴懐冷哼一声,“到底你们才是一个姓,不过幸好,我也没那么蠢,被你随便一救,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柳如棋在身后听久了,实在忍不住出声道:
“喂,秦嵘的皇子,你对我家王爷放尊重些!方才若不是我家王爷,你岂能有命走出地牢?”
裴懐嗤声道:“我有叫他救我吗?说到底,不论是云晋守岳要杀我,还是你们救我,都是为了利用我,保住云晋的利益罢了。就这,你也妄图我对你们有尊重二字?可笑!”
柳如棋气得瞪眼,“你……?!”
“军师,够了。”
云晋济纳及时抬手,安抚了一时气急的柳如棋。
见状,柳如棋这才连忙请罪道:
“请王爷恕罪,是属下失礼了。”
说罢,他自觉退后到一侧。
云晋济纳这才抬眼,上下打量裴懐。
“不管你怎么,总之,在秦嵘的皇帝传话来之前,你就暂且在本王的摄政王府待着吧。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在这里,你绝对安全。”
他顿了顿,瞥见裴懐衣衫褴褛,多嘴问道:
“你是否需要本王请府医来为你……”
“不必麻烦你们云晋的人了。”
裴懐对别人触碰自己非常抗拒,遥想当初,他亦是一身破衣,赤脚走出那个吃人的冷宫。当时王元弋在偏殿浴室中不慎撞破他周身狼狈的模样,都尚且被他记上一笔。
还是后来经过朝夕相处,裴懐才算是接受了王元弋的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