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与那时候的是同一拨人,可曾有谁怜悯过他、怜悯过他的阮娘?
既那时候没有,如今,他自然也不可能叫苏元明称心如意。
裴济光哈哈一笑,“苏大人,你又何必如此呢?你苏家要保有一个皇后,朕答应的啊。如今只不过是多一位,朕又不是要废了你的女儿,你说是吧?”
这话出于一个刚登基的新帝之口,何其狂悖骄纵。
在场众人终于渐渐明白到,裴济光的继位意味着什么,于是纷纷寒毛倒竖。
苏元明满眼震惊错愕,仰望高高在上的裴济光,他终于嘶吼出声:
“陛下,那只是一个死人的牌位,怎配为后?!若您执意如此,便是叫我苏家,叫整个秦嵘,都为天下所耻笑!!!”
此话一出,裴济光的目光顿时如一把利剑,恨不得将下首的苏元明剜肉剖心。
“放肆!”
他气得不顾帝皇仪态,冲了下去,双眸赤红,毫不犹豫抬脚就朝苏元明的肩膀狠狠一踹。
裴济光的动作太快,众人也未曾料到他竟会不管不顾,以帝皇身份荒唐至此。
等反应过来,只听得苏元明一阵闷哼,文武百官都大惊失色。
傅砚清亦是瞪大双眼,“苏大人?!”
苏元明捂着自己的肩膀,半倒在地上,额前一片冷汗。
傅砚清不敢置信地怒瞪裴济光。
“陛下?!怎至如此地步?!”
裴济光却仍觉不消气,深呼吸着,厌恶地说:
“胆敢侮辱未来中宫,便是死罪!从今以后,若再有人以下犯上,对朕的阮娘出言不逊,杀无赦!”
一句杀无赦,彻底把裴济光伪装已久的面具撕碎在所有朝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