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
此人也不来不及等待对方的一则回应,已然忙不可待着自己动起了手来,举着那一副面罩便径直朝向第一人的脸颊扣了上去。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了啊!”
第一人满是不耐的挥手将另一人推搡开来,随手夺过了自己的面罩,却是有些气呼呼的向着拐角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去。
一边走着,还兀自嘟哝个不停:
“从来都没见到过你这么胆小的家伙,还真是听风就是雨啊,我就不信这三层楼内还会残留有那么多的有害物质。”
正说着,第一人还满目充斥着浓浓的不屑之意,斜眼向着四侧冷冷扫视了一番,继续数落道:
“而且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些东西也早就应该散个干干净净了,也就是韩伯人老而且事儿多,偏偏还疑神疑鬼的不肯有丝毫松懈,其实这些防范措施在我看来,都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咱们根本就是每天自己在瞎胡自己嘛!”
另一人唯唯诺诺的紧跟在对方身后,赶忙劝慰道: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韩伯他经验阅历都这么丰富,之所以还这么小心谨慎,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再者说了,他让咱们整日里穿着这套衣服来工作,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我们好嘛,还不是生怕我们会出个什么意外吗?”
第一人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着回应道:
“我看他也就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逞能了,真要轮到那些重要的大事情,辛辛苦苦着奋斗了这么些年,也都还是拿不出一丁点儿的成果来,以他的资质和天赋来看,还真是比他那个死鬼哥哥差了不止有一星半点啊!”
提到这一茬,另一人却是意外的表现出了几分认同之意。
只见其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悄声太息道:
“其实在我看来,依着韩伯那种谨小慎微的性子,压根就不适合搞什么科研炼制的项目,在实验中谨慎到连一点大胆的尝试都不敢进行,韩伯是和他哥哥在同一时间得到那种胶囊的,他哥哥仅仅不过用了十年的时间,就顺利研制出了disilsion(1)号药剂,再反观咱们这里呢,还真是一事无成的有些彻底啊!”
说到这里。
躲藏在角落中的小舞,却是心中忍不住为之一通剧震。
这人的话语已经说得是极为明了。
试问,那研制出disilsion(1)号药剂的人物又能是谁呢?
不就是身处于劫源组织之内、命丧在木子辰之手的那个韩启明吗?
而且,从这二人适才话语间所透露出的关系来看。
隐匿在此处的那一个负责人,应该就是韩启明的亲弟弟无疑了!
另一处。
第一人找了个痛风口的地方,就势懒散的向着墙壁上微微一靠,自顾自着点起了一根香烟。
用力深吸了一口之后。
此人却是遥望着那滚滚荡散的烟雾不觉有些出神。
整个人躁乱的气势不觉为之一变,顺时间看起来倒是像极了一个满腹愁伤的游吟诗人一般,唉声叹气着道:
“说到这点,少爷已经离开大约两三年之久了吧?”
另一人闻言不觉鼻子一酸,略带哭腔着回应道:
“差不多吧,而且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已经很久都没有音讯传回来了。”
第一人将口中的浓烟徐徐一吐,幽幽道:
“是啊,而且我一直都想不通,凭借着少爷的才学及能力,只要其肯下苦功夫,又何愁寻不到突破与进展呢,为什么偏偏一意孤行着非要和那伙儿人一起去源世界呢?”
“源世界?”
一边的小舞不禁听得有些愣神,心中默默重复着念叨了一句。
没想到暗藏在此处的这一批人之上,居然还存在着这么一个少爷身份的人物。
更令人为之惊异的是。
这一名所谓的“少爷”,竟然还只身跑到了源世界去发展,反倒是丢下了这一大帮子的人不管不顾,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些什么缘由……
另一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整个人却是心烦不已的同样将面罩一把扯了下来。
只见其一把劈手抢过了夹在对方手指之间的香烟,卯足劲儿狠狠抽了那么一口,慢腾腾着道:
“我是真得不能理解少爷的所作所为,想当初他不顾大家的反对,一声不响着便悄悄离开了,要不是因为他的离去,劫源组织也不敢堂而皇之的从我们这里将日记本夺强了过去,也绝不会有今天为了那一本日记、我们居然要舔着一张脸去和薛家刻意套近乎的局面。”
第一人认同似的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议论道:
“是啊,你是没能见着,前段时间薛家那老头究竟是有多么的气人,韩伯都已经将所有的好话说干说尽了,到头来人家还是在那里模棱两可着和我们打太极,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本日记最早是属于我们的吗?”
另一人重重闷哼了一句,解气似的狠狠抬着拳头砸在了地板上,昂然道:
“不过也多亏这个老头,要不是他一直以来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也不会将脾气那么好的韩伯都给硬生生惹急了,俗话说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呢,咱们在他那个小孙子身上做了那么多的文章,也算是给咱们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