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越潮湿阴暗,谁能想到在这豪华如宫殿的精致别墅中有这样一处阴森潮湿的恐怖地方!
男人只需一眼便明白,这是老东西用来饲养那些畜生的地方!
外边的雷雨不断,声声脆烈贯耳。
男人的凤眸蓄着隐匿不住的痛意和滔天的血气――
他无法想象他的女人在这里会如何,楚思暖本就有极大的心理创伤,这段时日,他护得太好,她看起来也恢复得很好,可是,这一次――
时楚衍走到最里面的,男人猫着腰穿过拱形暗道,细细的流水声传过来,夹杂着动物爬行牵动叶子发出的微弱沙沙声――
声音很细小,男人天性敏觉,加上从小的训练,以他的警觉性声音再细小,男人也听到了。
漆黑地瞳孔倏地抬起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一块陈旧的木板漂浮在水池中央,地上蛇果爬再地面,四周满满都是野蒺藜、芙蓉树和绿色的细竹,都是招蛇养蛇地植物!
娇小的美丽女人沉睡在那块漂浮的陈旧的木板上,尖瘦的小脸惨白异常,突然,一条眼睛泛着绿光的眼镜王蛇缓缓地朝木板底下往上攀爬……
男人瞳孔缩紧,掏出腰间的尖刀狠狠掷过去,男人的动作快、准、狠!正中蛇身!
男人的动作又狠又重,尖刀与木板剧烈碰撞的声音抖动了攀爬在木板周围的植物,瞬间又有二十多条毒蛇朝伸着舌头朝楚思暖的方向攀爬――
时楚衍顾不上许多,他把剩下的四把尖刀夹在手里,长腿直接跨下水池――
不过片刻,男人的手便已经可以拉到木板,男人往前跨了一大步,掌心贴在木板中央,轻而易举地跳上去!
他单膝跪在木板上,俯下身薄唇落在楚思暖的颈间动脉上,温热的触觉让男人的心里的后怕消散了一些,他在上面轻轻地咬了一口,暗哑着声音:“楚思暖,我来了……”
木板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缓缓在下沉,男人长臂穿过女孩的腿弯把她抱在手上,迅速直起身体,就这么几秒的功夫,男人的裤腿还是湿了!
木板四周的蛇群已经爬上了木板面,男人抬起一条长腿,一手搂着楚思暖的上半身然后把她的两条腿腿架在自己的膝盖上――
男人迅速俯身,三把尖刀在男人的手里转了两圈,那些缓慢爬行毒蛇可以无法移动,只能分身在不停地扭动,似乎是在做垂死挣扎一般――
男人再强大,此时在漂浮的小木板上只用一条腿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这会儿也有些不稳。
这时候楚思暖突然发出一声嘤咛,她的眼皮在不间断的跳动,这个小脸都痛苦地皱紧――
男人两条腿着地,把她整个身体重新抱稳,他的薄唇轻吻她紧拧的眉心:“楚思暖……,我在这儿,乖,你睡一会儿,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嗯?”
男人只是在哄她,他不确定她能不能听到。不过他的话刚落,楚思暖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一些。
男人薄唇又在她额头贴了一下,然后直接抱着怀中的女人走下水池。
楚思暖被男人高高紧抱在腰际以上,男人下半身几乎全湿,怀中的女人却连半滴水都没有沾到。
下了一夜的暴雨,隔天天气晴朗无云。
房间里,窗帘被高高挽起,明媚的阳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楚思暖感觉到了暖意,她倏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忽然想到戴高乐机场的事,楚思暖小手倏地抓紧身上的被子,脸蛋有些惨白,她开始认真地重新审视这间房。
这儿到底是哪里?!
又是谁带她来这儿的?!
隐隐约约能听到从外边传来的声音,楚思暖猛地下床,因为急也因为怕发出声响惊动了外边的人,她没有穿鞋,赤着脚迅速走过去竖着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表的动静。
此刻她不能慌张!
时楚衍一定发现她不见了,他也一定在找她!
只是现在她到底在哪儿,她要知道!
楚思暖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慌张她专注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门外,时楚衍和暗卫正在谈话。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极低――
“主子,老斯纳哈已经知道您把楚小姐救出来了,并且他似乎已经知道她就在这里,可能马上会过来,您要不要先把楚小姐送回中国,中国有老首长在,他还是能护楚小姐周全的……”
男人眯起黑眸,中国有时震霆在,确实能保她周全,但是他现在只想要自己亲自把她带在身边,这样他才有办法安心下来处理接下去的事――
她此时若是离开,他绝对不能专心。
男人食指轻触了下上唇,“她不回中国,暂时会住在意大利,你们以后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她,听懂了吗?!”
暗卫倏地睁大眼睛:“主子,我们所有人吗?!”
“嗯。”
暗卫有些不赞同,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直接听时楚衍的话:“主子,可是我们一直都是保护你的?楚小姐可不可以我去吩咐其他影卫或者只抽出我们这边的一半部分?!您的身边不能没有人――”
时楚衍冷眸扫过去,“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们是我信任的人,保护好她就是在保护我!”
男人声音含怒,微微拔高,楚思暖在里边自然也听到了,她瞪圆大眼,这声音―时楚衍?!
“是,对不起主子――”
男人还是黑着脸:“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
楚思暖迅速拉开门跑出去。
男人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几乎是门刚开,时楚衍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男人重新把她抱进去,稀松平常的口气,“想吃什么,嗯?”
楚思暖环住男人的脖子,她埋首在男人的胸膛上,似乎不敢相信他此刻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时楚衍,真的是你让我坐私人飞机的吗?!”她觉得不是他,可是男人此刻确实在她面前。
男人薄唇找到她的软舌,啄了几下才极其暗哑地开口:“嗯,是我,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
楚思暖脸蛋蹭了蹭,她小手抓紧男人的线衫,“时楚衍,那我们现在是在中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