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是吧?”程初雪丝毫没有错过苏依依眼里的惊讶,笑若桃花的脸上那双冷眼紧紧盯着她。
苏依依也不过是片刻的惊讶,便很快恢复了平静。
程初雪将手中的耳坠高高举起,绕着众人晃了一圈,随后再举到苏依依眼前。
“这东西,你可认得?”
“同我的挺像。”苏依依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怪不得她今日起来没有找到昨日的那对耳坠子,原来是给落在这里了。
程初雪脸色瞬间有些冷沉,死到临头还嘴硬,冷声说道,“这只耳坠子可是我在我房间外的窗户上发现的,想必是那贼人落下的。你对这储秀宫不熟,而祝语碟却是这里的秀女,对这里熟得很,想必是你们两人串通一气,一道将我的夜明珠给盗了去。”
“嗤……”苏依依轻笑出声,看着程初雪仿若看在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
“程初雪,这耳坠子不过是同我的那个有些像罢了,你凭什么认定这就是我的?还有,纵使这当真是我的?你又是凭什么就断然我一定是偷了你夜明珠的贼人?再者,我虽恰巧丢了一个耳坠子,可谁知道你这耳坠子是从何处捡来的,莫不是栽赃陷害?不是我说,就你那么一粒破夜明珠,我还当真是看不上眼!我若是当真做贼,你房间里不会就这么一颗值钱的东西吧?我会愚蠢到只偷这一颗小珠子?”程初雪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自以为捡到了她的耳坠子便可以栽赃陷害于她,可是她这盘局,可是漏洞百出啊!
苏依依一连串抛出一堆的问题,将一旁看戏的众人也是问得呆呆的,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苏依依句句所问皆是一个漏洞,却又是程初雪逃避不了的问题。
程初雪也没想到这苏依依会如此牙尖嘴利,一时间竟然被问在了原地。
可她却也不是和这么好糊弄的主,栽赃这件事,确实想得有些太过仓促了,本想着将这两个丫头一起给办了,没想到,这鬼丫头居然如此机灵!
“别说这些废话了,这只耳坠你方才也承认了是你的,证据,这是我家丫鬟在我窗边发现的,她同你无怨无恨,为何要陷害于你?我看你就是嘴硬,企图因此而逃过一劫,我告诉你,不可能!姑姑还请您将这两位关入柴房,饿上她们几天,我就不信,她们不开口!”程初雪知道这里只能靠蓝姑姑,她没有这个权利将苏依依她们两人直接关入柴房,便又转身笑迎迎地凑上了蓝姑姑的身前。
蓝姑姑岂会不知这程初雪打的是什么主意,虽说这趟浑水自己终究是踏进来了,可却不深,出了事,也担不了多大的责任。
可若自己点头,这日后若出了事,可都得怪罪到她的头上。
她瞧着祝语碟身旁的丫头倒是个有几分来历的人,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
“程秀女,虽说这夜明珠珍贵宝重,可仅凭着一只耳坠便定下了她们二人的罪名,是否有些太过仓促?”这蓝姑姑也是知道程初雪背后身份的,听说她爹这两日就要升迁了,到时,她的身价更会上涨,自己若是得罪了她,等她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再回过头来报复自己,自己指不定会有个什么结果。
“仓促?这个耳坠子可是她亲口承认!怎么,蓝姑姑觉得还需要些什么证据,初雪这就去找,只是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了这两人。我对她们不放心,便委屈她们二人在柴房住两日好了。”程初雪却是丝毫没有放过两人的意思,步步紧逼,铁了心非要将这两人关入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