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才的举止有度,她的这一声有些尖利,带着惊慌与恐惧。
苏依依回头,正好看到茹贵人一脸慌张而又茫然的站在雪妃的身前,因为她的呵斥,吓得急急后退了几步。
不明白自己连话还没说,就惹了雪妃的厌恶,她急得满脸通红,怯懦的看着对方“雪妃娘娘恕罪。”
雪妃吼过那一声之后,也明白自己是表现的太夸张了,她立刻敛了神色,解释道:“茹贵人千万别误会,我只是闻不惯那香囊的味道,所以这才反应大了些,让茹贵人受惊了。”
听她这么一说,茹贵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急忙将腰间的香囊取下远远的丢了出去,以示讨好之意。
“雪妃娘娘不必自责,嫔妾不知您不喜这个,以后嫔妾一定会记下的。”
见她将香囊扔了出去,雪妃这才放心的舒展眉头,虽然仍旧有些忌惮的掩着口鼻,面色却是和善多了。
“多谢茹贵人体谅。”
看完这一切的苏依依不再迟疑,拉着祝蝶衣走了。
等到回到自己的宫里,祝蝶衣这才开口问道:“依依,程初雪是怎么了,我记得她不讨厌梅花香啊?”
苏依依喝了一口茶水,闻言讽刺了笑了一下。
“她不是讨厌梅花香,她只是害怕罢了。”
“害怕?你是说她害怕茹贵人?可是茹贵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如今可是取代容妃成了这宫里最金贵的人,而且还有了太后的庇护,只怕比容妃还要势大,她害怕一个小小的贵人干嘛?
“蝶衣啊,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怕的不是茹贵人,也不是梅香,只是茹贵人腰间的那个香囊罢了。”
有些事早晚也要让她知道,让她学会,所以苏依依没有隐瞒,她缓缓提点道。
怕茹贵人的香囊?祝蝶衣一脸茫然。
她入宫这么久,竟然还是没有明白宫里的这一套,苏依依不禁叹了一口气,为她的未来暗暗感到担忧。
“蝶衣,你不会以为容妃滑胎小产,只是因为她急火攻心动了胎气这么简单吧?”
“难道不是吗?”祝蝶衣奇怪道,突然一道小小的细节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惊恐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将心中的那丝猜测吼了出来。
“难道……难道容妃小产,和那香囊有关?”
她毕竟还不算蠢笨之人,只是不会宫里这些明来暗往的陷害斗争,这让苏依依有丝欣慰。
“不错。”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祝蝶衣也无妨,苏依依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只不过未免祝蝶衣担心,只说自己是不想牵连常睿,所以不得不转寻他法,最后因为偶然中得知,有一种与容妃所用的冷凝香和在一起,可致使人滑胎的香料,她便与雪妃制定了这个么办法。
这是她无疑中从舒安然给自己的那本医术上得到的法子,她也不敢确定知道的人多不多,也不敢冒险将这香囊佩戴在自己身上,否则一旦事情败露,难保不会引火烧身,所以雪妃这才使人买通了茹贵人身边的宫女,偷偷的将那味香料加在了茹贵人惯用的香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