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赫连锋急了，立刻安抚道，“你是陛下的长子，又是先皇后之子，乃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那个太子之位，本就该是你的。”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把这话说了出来，可见他是真的急了。

“大将军，这话可不要乱说，我从来没有那些心思的。”

殷景睿故作惊慌的喝止道。

“殿下，就算是您不想坐那个位置，那么难道您也不想为先皇后报仇了吗？”赫连锋立刻反问道，神情有些隐秘。

“大将军，你这是何意。”殷景睿大吃一惊，惊讶的看着他。

此刻，他心中已经是波涛诡谲了。

这个赫连锋是怎么回事？他这样提起自己的母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他倒是也没有如刚才那样的淡然了。

“殿下，您有所不知的，当初秦皇后，并非是因病去世的。”见自己的话果然勾起了他的兴趣，赫连锋大喜，立刻道。

“你是说，是有人害了母后？是谁？”殷景睿故意装出十分吃惊和愤怒的神色。

“殿下，您除非先答应，可以不追究老臣的罪过，老臣才敢说。”赫连锋却是突然变得有些惶恐。

看他这个神情，殷景睿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和他当初猜测的差不多，和那个赫连敏的乳母有关。

“好，大将军你说，我赦你无罪！”殷景睿道。

得了他的保证，赫连锋这才放心。

“殿下，是皇后，她早就看你们母子不顺眼，这才让臣想办法除掉秦皇后……殿下，这件事老臣也是逼不得已啊，皇后的命令，老臣也是不得不从啊。”

赫连锋将这个惊天大秘密说了出来，然后生怕殷景睿会因此迁怒自己，立刻求饶道。

“你是说，我母后——”事情的确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可是当听到他亲口承认，殷景睿还是难以接受，他愤怒看着赫连锋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这样，当初皇后娘娘命令臣想一个除掉皇后的计策，臣无意中得知我家敏敏的乳母曾经是江湖中人，而且颇通医理，那时，她向老臣建议，可以在秦皇后服用的药物中动手脚……”

“所以你就采纳了？”殷景睿双目泛红的狠狠瞪着赫连锋。

“殿下恕罪啊，老臣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赫连锋急的满头都是汗水，连连求饶。

“继续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殷景睿暂时歇了怒气。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冲动的时机，赫连锋竟然用这件事说事，定然是有了什么打算，所以现在他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赫连锋擦了擦汗水，这才继续道，“后来老臣就将她的计谋献给皇后，然后皇后让人收买了给秦皇后看病的太医，让秀芹暗中改动了药方，所以秦皇后这才会不治而亡。”

他说完，就一直静静的等待着，准备迎接殷景睿的愤怒和责难，即便是被骂一顿，他也预备好了。

可是谁知道，气氛却突然沉了下来，殷景睿久久也没有说一句话，若不是他还能听到屋中有人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他真的以为殷景睿已经不在了。

他大着胆子抬起头，却看到殷景睿眼中汹涌的愤怒，已经充血的眼瞳。

“殿下……”赫连锋像是被吓到了，担心而忧虑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