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听儿臣说啊……”

当下，殷景寒便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总结道，“母妃，您难道没有发现，殷景睿自从回来之后，就成长的太顺利了吗？当初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凭什么那么多的大臣都会支持他？”

淑妃脸上的无所谓因为他的这一连串的问题给说得迟疑了起来。

这些的确是有些让人怀疑，可是……

“这也不能就因此说明，是陛下在暗中培养他啊？说不定是那王坦之想要利用殷景睿，扶他上位，然后让殷景睿做他的傀儡呢？”

当初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现任皇帝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吗？

“母妃，就算是你说的这样，王坦之想要扶持谁不好，为何偏偏要选择殷景睿？殷景睿那样的聪慧，你认为那个老狐狸会选择一个根本就掌控不住的人来做傀儡？”

“这……”

淑妃没话可说了，因为殷景寒的分析，的确字字在理。

可是皇帝？怎么可能？

当初她入宫的时候比罗玉琪晚一些，但是也曾见过皇帝是如何从宠爱秦皇后再到冷落秦皇后的。

那时候，秦皇后病重的都已经不能下床了，临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见皇帝一面。

殷景睿在皇帝的宫外跪了三天三夜，都没有让皇帝移步，去看一眼对方，知道秦皇后落气，也是带着遗憾而终的。

这样的绝情狠心，谁不知道皇帝已经厌弃了秦皇后母子？

而且秦皇后死后，皇帝是如何对待殷景睿的，桩桩件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却有人在她面前，告诉她，皇帝对殷景睿其实是寄予厚望的，谁信？

反正淑妃宁愿相信，殷景耀是皇帝的孩子，也不会相信皇帝会暗中培养殷景睿。

这根本就说不通嘛！

“寒儿啊，这件事说不准，真的只是你想多了，你……”

“母妃，儿臣说了这么多，您怎么就还是不信！”殷景寒有些气急败坏。

“母妃不是不信你，只是……哎，这样，过几日我会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陛下的。”淑妃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些日子你先不要把你的怀疑说出来，知道吗？”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贸然传出去，让皇帝知道了，都不好。

“是，儿臣明白。”

“陛下，您这次太冲动了。”下朝之后，王丞相陪着皇帝回到了后殿，叹气道，“臣刚才看到五皇子去了后宫，怕是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

“怀疑就怀疑他的吧，反正朕也不怕。”皇帝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

“哎，这次是咱们失了先机，被动了。”

“是啊，若是当初睿儿能听朕的——”说着，皇帝的声音里就带着一阵功败垂成的暗恨。

“陛下，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咱们除了想法挽救外，别无他法了，你也就别想这么多了。”

皇帝叹了口气，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