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我置气?”
白汐汐顿了一下,摇头:“没有,我们和平分手,有什么好置气的?”
这口吻,哪里像不置气?
盛时年目光深了深:“你也知道我们是和平分手,那既然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我提,夹刀带刺的针对,能解决问题?”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很有耐心,带着一个成熟男人对女人的包容。
可他们已经分手了,她不需要他这样的大爱宽容。
白汐汐深吸一口气,抿唇:“盛总,既然你也说我们和平分手了,那就不该来关心我,也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
我要睡了,再见。”
说着,她翻过身去,拉起被子盖上,用后背面对他。
盛时年:“……”
整张脸陷入暗沉,气息压抑。
分手,是她要的分手,拒绝回到他身边,也是她的决定,他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偏偏,她是女人,刚刚又做过手术,他哪儿忍心跟她计较?
大约十五分钟后。
一份海鲜米线送到病房,是之前盛时年在开车来的路上点的。
他接过来,走回床边,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先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病床上的白汐汐毫无反应。
盛时年也不催她,不急不缓的把米线打开,放到病人专用的移动床上,说: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为了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明明在调侃,白汐汐却鼻尖儿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出来。
她哭,不是因为他,还有谁?
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样的词语,也根本不足以她的状况,分明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从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失恋和失去孩子是这么痛苦的感受。
女人的身子微微颤抖。
空气中有低咽的哭声。
盛时年拧眉,放下刚打开的餐筷,坐到床边,伸手拉她过来,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哭的满是泪痕,惨白可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