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叶紫苏看着他干净利落离开的背影,偷笑着。
“小姐,走吧!”小颜提醒道。
“嗯。”叶紫苏对于面壁思过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此时离开丞相府的云梓晨正在西悦酒楼里独饮,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他的母妃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唯一可以保护他的只有这个所谓的‘太子’身份。而那天母妃留给他的竹笛被一个奴婢摔碎了,他在御花园的草坪里哭的泣不成声,直到这个丫头的出现,成了他心头永远的白月光。
一个肉乎乎的小手戳着他的头,而他却有些生气说了一些重话惹她哭了。那丫头还真是爱哭啊!他怎么都哄不好,后来还是用自己的玉佩换来的平静。她拿了玉佩之后一直冲他傻笑,那双眼睛是他见过最清澈的,所以他就经常溜出宫找她。在她身边,他可以陪她打打闹闹。她不在的时候,他是阴狠毒辣的太子,除她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将所有温柔都留给了她,而自己却成为了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
“呦,太子今日竟如此有空闲,跑到我西悦来了。”许翰墨一步一步的迈向他,语气轻挑。
“哼,本太子的事,与你何干?”云梓晨小时与许翰墨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只是从那件事过后,他便一直厌恶这种装腔作势之人。
“的确与我无关,可,这是我的地盘,太子殿下最好放尊重些。”许翰墨在他对面坐下,放下折扇,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递给他。
“呵,本太子想让你今日死,你便活不过明日。”云梓晨看也不看的用玉笛将他手中的酒打落在地。
“太子殿下的手段,整个楼兰城谁人不知。”许翰墨纤细修长的手指又从桌上拿过另一个瓷杯。
【楼兰。王昌龄《从军行》:“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知道就好,本太子不喜欢与尔等共用一桌,武状元好好品尝。”云梓晨起身,留给许翰墨只有一个高挑的背影。
“公子,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些。”见他走了一直隐藏在一旁的莫尘才走出来说到。
“无妨,也许那件事他还不曾放下。”许翰墨一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说到。
“公子说的可是三年前,公子揭穿太子阴谋的事?”莫尘站在一旁问到。
“我只是不想看他一错再错,竟没想到会让他如此厌恶,也许当初是我多管闲事了。”
三年前,曦妃娘娘难产时,太子让李公公拿了离子药到曦妃的产房,告诉她如果她不死,她的孩子生下来就会被太子杀了。
呼吸微软的曦妃,只能求他能放过自己的孩子,便会服药了。云梓晨早知道稳婆可以让她们母子平安,可他不想,便要挟稳婆告诉皇上,她们难产,性命不保。
这样就算都死了,也没关系,若是她这么干净利落,便决定留下她孩子一段时间,等哪天他心情不好了,这孩子也就死定了。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许翰墨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告诉了皇上,将他关了起来。
“你这逆子,这可是朕的孩子。”皇上怒目圆睁的拔出剑抵在他的颈部。
云梓晨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恨看向他。
“父皇,今日若是没有我,若是你的孩子平安出生。您可欢喜?”
“如果你不干出这种事,在小皇子平安出生我定是欢喜。”皇上看着他这种眼神竟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云梓晨就算有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毫不胆怯。
“今日是你母亲的祭日。”当皇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殿上说要在场的人都楞住了。
“原来父皇还记得,儿臣以为父皇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云梓晨讽刺的笑了。
“朕,”云梓晨母妃的离开皇上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怎么?父皇怎么不说话了?”若不是母妃挡下那一剑,怎么会有今日的楼兰城。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连剑从手中跌落也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