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许翰墨轻咳了几声,稳住声音叫到。
“怎么?你不是舍不得我们之前的情分吗?现在在他与我之间你选了他?”叶紫苏不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可自己现在不想知道了。
“我”一句话让许翰墨直接哑口无言了,对于自己来说,之前活下去的信念一直都是母亲。可现在自己却有些动摇了,自己也不明白了。
“丫头,我不管你跟世子有什么纠葛,可他是我大汉的人。”纤细男子拿过一把剑,向叶紫苏刺了过去。
叶紫苏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剑,提枪将它打偏,却还是刺伤了自己的左肩。叶紫苏低头看了一眼,就在她低头的瞬间纤细男子的剑又跟了上来。剑剑不留余地,仿佛王轶死在她手上是一种耻辱,他虽然瘦弱可精准在汉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两人相搏之间,短剑的优势大过了长枪,再加上叶紫苏的实战经验没有他多,很快叶紫苏的劣势就出现了。就在他们互相牵制的时候,纤细男子脚一提,长枪一下子便被弹飞,剑指叶紫苏的颈脖。
“胜负已分,投降吧。”纤细男子见她能够与自己打这么久,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不可能。”叶紫苏一身傲骨怎么会投降。
“那就死吧,死了我一样踏平楼兰。”纤细男子将冰冷的剑向叶紫苏靠近了几分,剑的尖很快划破了叶紫苏的肌肤,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地。
“够了!”许翰墨厉声喝制,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叶紫苏脖子上的鲜血,眼中的心疼被他狠狠地掩盖着。
“你一定要这样吗?”许翰墨见她到现在还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跟自己之前见到阳光快乐的她一点都不像。
“要杀就动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叶紫苏不怕死,因为父亲已经离开了她,她就没什么好牵挂的。
“你的命就这么轻贱吗?我告诉你若你死了,我要楼兰百姓一起陪葬。”许翰墨知道此刻若自己不说这种话,她根本没有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许翰墨,你真无情啊!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你怎么这么残忍啊!”叶紫苏用尽全身的力气打着他,可许翰墨似乎像感觉不到一样。
“撤军十里。”许翰墨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紫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看着汉国大军虽然不情愿却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小姐。”其中一个副将安顿好叶滨的尸体,才发现一身伤痕的叶紫苏。
“我没事,全天巡逻,不许懈怠。”双目无神的叶紫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看着家中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似乎早已改变了。是自己当初太过任性,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自己逞强的答应了那门婚事,可如果没答应,结果会不一样吗?
原来长大的烦恼这么多,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其实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有父亲的身影。从小时候自己打破别人家的屋檐,到一把火烧了尚书府千金的花园,都是父亲摸摸自己的脑袋将自己护在怀中,替自己摆平所有的事情。父亲像一把大伞一样对自己永远包容,永远偏爱,永远会像从前一样笑着说:“没事,爹爹在。”
手笨的他,会小心翼翼的为了自己学做纸鸢,只为了自己学的时候是开心的,在他眼里除了娘亲和他,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说自己半点不是。会在自己爬树的时候,永远抬头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小时候的自己太调皮每一次都会从树上跳下来。可每一次父亲都会稳稳的接住自己,才让自己学会勇敢。虽然自己是个女孩子,也会教自己学剑,四岁那年寒冬,父亲给自己做了小木剑,一招一势都极其认真的教自己,直到自己的小脸冻的红扑扑的,父亲才抱起自己回了房中,自己还有些埋怨的在父亲怀里挣扎着,却还是被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