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北凉大军这次就没有遭遇什么兽潮!
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传送消息的西平将军说道,“回王爷话,北凉世子说,他们有十万大军。”
“多待一日,就会多消耗西平的军需。”
“所以,他们完成了圣命,就不来和王爷告辞了,直接返回北凉!”
啊?
吴贵怔住。
吴昆也怔住了。
良久,吴昆才怯怯的说了一句,“父王,他们走就走吧!”
“上次咱们派人伪造信物,想要抽调北凉大军打先锋。”
“这件事情瞒不住,他们肯定也猜到了。”
“如果双方见面,也肯定免不了尴尬!”
吴贵沉默一下,缓缓坐回王座上。
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北凉营帐内有高人呢!”
“徐鹤年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很多事情如果没有高人支招。”
“他肯定不会做得如此顺风顺水!”
吴昆一跺脚,恨道,“肯定是那个白药仙!”
“此人不仅是帮助北凉赢得了七王大阅军的军魁,还帮北凉扫平了蛮荒百部。”
“这次到西平,又莫名其妙打败了鬼族。”
“孩儿总感觉,此人像是在中间摆了我们一道。”
“只是我们没有发觉。”
吴贵仰躺在椅子上,眼睛冲天,忽然挥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父王一辈子装病隐藏,本以为聪明过人。”
“但是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吃了大亏!”
“先是让鬼族攻破王府,毁了不少宫殿,随后又损失了十万雄军。”
“而且,一切事情都是莫名其妙!”
“现在是西平吃了瘪,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北凉却旗开得胜,趾高气扬的离开。”
“我们一定是被算计了,一定是啊!”
吴贵在椅子上捶胸顿足。
吴昆道,“父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帝都的女皇那边,我们如何上奏折?”
吴贵逐渐冷静下来,思考一下,缓缓道,“实话实说。”
“只是,我们损兵折将之事,一句不提。”
“东厂的探子在我西平有不少,此事瞒也瞒不住。”
“但是,不要从我们的口中说出来,让女皇抓住口实!”
“我们只给北凉表功,说他们英勇无敌,兵强将勇。”
“这……”吴昆有些犹豫,“父王,那不是又宣扬了北凉的军威吗?”
“让人小看我们!”
吴贵冷笑,“这次西平之役,瞒也瞒不住,我们的脸面肯定是丢了。”
“那倒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好好的给北凉军队镀镀金。”
“本王就不信,帝都的女皇听说北凉的军队如此强大。”
“她的心情能很好……”
闻言,吴昆恍然大悟,连连竖起大拇指。
“父王,高明啊!”
吴贵的意思很简单。
女帝忧心外面的藩王强盛,尤其忌惮三人。
西平吴贵、北凉徐雄、铁帽子王多滚。
这三个王藩暗地里被称为三藩。
女皇总想削藩,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
多滚还好说,此人年纪老迈,儿孙辈也没有出色的人物。
就算是熬也能把他熬死。
但是吴贵和徐雄不一样。
两个人都是正在当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