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陆羽当然愿意,鸟头用力不断连点,这样的情形他期待了太久太久。
“太好了!”得了陆羽肯定,吴畏顿时心花怒放,双臂一揽就要去抱陆羽。
掌心瞬间握实,光滑的触感只在一瞬,手心里立马放大。吴畏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团熟悉的气息立刻将他包裹,还来不及反应,吴畏便感觉自己被反抱住,一颗脑袋贴在脸上,滑滑的、软绵绵的。
“陆羽……”吴畏呼唤一声,用力将他抱住。
紧实的触感清晰明了,吴畏却觉得还是有些忐忑、恍然,手上力气不断加大,吴畏大力将他往怀里压,不管怎么用力,吴畏始终觉得都不够。
错过方知不易,悟透才解难得。
耳中嘤咛一声,吴畏脖颈淌落一溪滚烫,湿湿的、烫烫的。
“羽,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吴畏瞬间卸力,双手把住陆羽肩膀,心中有慌乱,更有愧疚。
“没,没有。”声音想在耳边,陆羽却反而大力回抱,小脸在吴畏脸上不断摩挲,说出的话让人泪目:“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鸟,最幸福的妖……”
“羽……”一字脱口,吴畏心中剧痛。这句话不是陆羽第一次说,吴畏也不是第一次听。前一次,自己许诺“不再赶他的时候”,陆羽说过,自己那时除了无奈并没有更多的感受;如今,同样一句话,吴畏听来很不是滋味,陆羽这该是爱自己爱到了何等的程度,才能激动、幸福成这样?从前不懂,那是因为自己不懂爱,真真正正疼过、痛过,害怕失去过,才能明白这样一句话代表着怎样的分量,怎样的心情。
吴畏手上忽然发力,在陆羽愣神的瞬间,一把捧住他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吴畏两辈子从未主动亲过人,生涩的动作,透着小心翼翼。眼前的一双眼睁着,陆羽眼里那是羞涩,也是欣喜。吴畏轻柔地吸了吸口中的柔软,口齿不经意触碰上,略有些木,也有些心悸。感觉手心里的脸颤了颤,吴畏情面有些尴尬,正要道歉一句,陆羽忽然发力挣脱开来,闪到了一边抚着胸口,喘着气。
“羽?”吴畏喊了一句,往前走了一步,那边陆羽立刻摇头。
吴畏越发不解,心里想着该不是自己刚才粗鲁地将陆羽弄疼了吧?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陆羽终于喘气过来,抬头做了解释,“咱们洞房那天,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现在不行。我就想好好和你呆在一起,就你和我。”
吴畏嗯了一声,脸不然红了,是臊的也是窘的。刚才,自己也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己,没想到因为自己技术……
“畏畏,别多想,我心里实在是高兴得紧。”陆羽心思细腻,一瞧畏畏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果断地开口转移了话题,“不过什么断子绝孙的话倒不用,咱们很快就能有小畏畏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去外面我府上。”
“你的府上?”吴畏果然被吸引到了最后几个字上,立刻接了话,也想到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只是陆羽不是住在东海么,啥时候中州皇城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而且,一旦决定要走,自然是走得越远越好,怎么还能留在皇城?
陆羽瞧了吴畏一眼,也没解释,挥手将地上金册抄在手中,伸出另一只手递给吴畏。
吴畏视线从金册上收回,实在不明白陆羽拿这个东西干嘛,难不成陆羽最近也变得坏了,多了些恶趣味?
手掌交实,陆羽带着吴畏起到空中,竟然大摇大摆地往皇宫外飞去。吴畏看得心焦,有心想提一句,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既然陆羽都放开了胆子,那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就是皇帝又能如何,大不了撸起袖子干上一场,杀不了丫的也要吓他丫的!
皇宫内,御书房。
济阳大帝伸手在凤渊肩上拍了一拍,语气带着丝淡淡的歉意,“凤卿,之前朕说的无后一事,刚才也给你解释过了,身份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至于大典一事,还需要……”
凤渊垂头听着,心中虽然不快,但也只能接着。君便是君,臣便是臣。莫说区区一个来历神秘的皇后,外加一个人来,就是陛下要自己这颗凤头,他也得双手递上。除开君臣,毕竟还有情份。
交代完该办的事情,济阳大帝坐了回去,瞅着门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既然已经应了他,那边放开手脚,也好趁机看一看帝国人物,论一论红心黑肺。
离了皇宫,凤渊一路往回,视线在阴影里瞥了几眼,索性现回本体,直接上了星空。
左相府邸,龙逸吟刚送走一干大臣,门外又传来一片脚步声。
啪地一声,龙逸吟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了,这大半夜的跑自己这里来打探什么消息,自己要是知道至于这么被动么?身子站起,龙逸吟开口便叫过管家,正要吩咐关了门墙,外面声音便传开了。
“左相接旨!”
龙逸吟神情瞬间严肃,深夜传旨必然是和选后一事有关,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来了。赶紧吩咐人摆上香案,他自己则快步接了出去。
“柳管事,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相爷不用客气,本管事还要去下家,呆不了多久,还是马上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