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的话,吴畏没有立即听懂,等他不确定地再问的时候,小羽哪里肯说,一转身跑了。
吴畏楞了愣神,果断追了上去,小羽话都说这份上了,再不追自己就该改名无用了。
吴畏跟着小羽进了房间,一看床上起了个包,小羽已经藏里边了。
吴畏摸了把脸,心里思潮彭拜,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真实得像是假的一样。但不管怎么样,吴畏身为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尊神光环的男人,怎么可能止步?
翻身上了床,一撩被子,吴畏喜悦的心一下就酱了,被子里面是小羽不错,可是他又变成了鸟。
长长地叹了口气,吴畏还是躺下了,小羽立刻往自己这边试着靠了靠,停下,又靠了靠。吴畏看得一阵一番心烦意乱,索性将小羽一抄放到了自个胸上,然后闭了眼。
小羽一见吴畏不生气了,顿时又恢复了活泼劲,埋头一钻,进了吴畏的衣襟,动了几动,找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过了一阵,小羽幽幽开了口:“大畏,刚我又想了,黑大哥说得对,他给我将了好多故事,里面的人都是成婚之后才做那些事情……咱们……咱们虽然以前结过婚,可是……可是我已经记不得了……我就想……”
吴畏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又情不自禁地想了巨舟、锦绣云团,以及云团里面的那道身影。
“到底不是同一个小羽啊。”吴畏心里叹息一声,长长地吐了口气,自己到底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感觉到羽毛上的风过,小羽不安地动了动,以为吴畏又生气上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惴惴。
“好!我答应你小羽!等我灭了济阳狗贼,我一定还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只要你愿意。”吴畏忽然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济阳狗贼一日不除,小羽前世受的苦难就一日得不到慰藉,吴畏也一日张不开求婚的口。想到这里,吴畏又无比庆幸小羽此刻是鸟的形态和自己睡在一起,否则还真是天大的折磨。
得了吴畏的话,小羽的心也放下了,渐渐睡了过去。
吴畏感受着小羽的心跳,听他均匀的呼吸,也跟着睡了过去。
…
正午时分,吴畏醒了,看了眼胸口一眼,小羽不在。
吴畏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睡了这么久。其实这也难怪,一宿又是战斗,又是搬驻地,又是吞噬的,吴畏再好的精神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只是,想到自己的承诺,吴畏心中又有些急迫,自己得加快速度了,否则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收拾立整的吴畏便急吼吼地找了四王,开会去了。
说了目的,吴畏便不再发话,将目光来回巡视,就想看看大家怎么看。
“诸位,正好我这里有最新的消息。”黑石姬率先开口,从怀里拿出张纸来,递给了吴畏。
吴畏一看,是济阳狗贼的圣旨,长篇累牍不下千字。吴畏跳着看了一遍,上面有三个意思。
首先,对胡不归讨伐逆贼不利进行了批评,但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对他进行实质性的处罚。最让吴畏等人意外的是,济阳狗贼竟然根本提都不没提欺君罔上的事情,仿佛之前自己的嘉奖诏书不存在一般。
其次,历数了吴畏的罪孽,这一段吴畏自然略过。
最后,济阳狗贼令大将军毕从容亲自为帅,抽调另外四州兵马,组成纯阳天军,先期兵马即日出中州出发。至于胡不归,被济阳狗贼削了兵权,只负责后勤。
传了一圈,大家的面色都有些凝重,吴畏却笑了,真是自己想办什么事情,对方就来配合。他们上赶着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否则以纯阳帝国之大,自己一个城一个城地打下去,那得多少年后?真要等个二三十年,自己还不成中老年人了,大好岁月都蹉跎掉了。
眼见吴畏如此,黑石姬还是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之前我们是想利用胡不归假报战功之事,落他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本来事情已经逐步在按我们商定的方向发展,可忽然之间济阳狗贼那边竟然不管不问。按理说,即便济阳狗贼有心放胡不归一条生路,可朝廷毕竟不是铁板一块,左相、右相、大将军三股势力胶着,哪怕最终解决了,也绝对不是这么快就可以完成的。我总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们都整合了起来,或者说是其中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主动,而且这一方还是对我们不利的。”
听着黑石姬的分析,吴畏也点了点头,看诏书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想不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