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死亡的案子,在肖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再加上许夺之前的认罪行为,现场的观众有不少指责许夺的。
坐在律师席的季紫瞳依然可以清楚的听到观众席的议论声。
“这个许夺简直是丧心病狂,听说,法医尸检发现,尸体上有十九刀,十九刀,什么概念,就是全身都是血窟窿。”
“太残忍了,吕方死了之后,就剩下了他的父母两个人,吕方又是家里的独子,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成了失独老人。”
“是呀是呀,这样穷凶极恶的凶手,只判无期徒刑,太便宜他了!”
“对,太便宜他了,应该判死刑,而且还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因为许夺犯的是杀人案,到了法庭之后,他便被关进了犯人席,离观众席很近。
季紫瞳都能听到那些观众的议论声,更别说许夺了。
许夺在听到那些议论声后,脸色微微泛白,双手握紧,眉宇间隐着一丝怒意。
季紫瞳看向许夺,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许夺看到季紫瞳投过来的安慰目光,心情奇异的放松了下来。
末了,季紫瞳的目光在观众席中看到了晏北辰,后者面带微笑,冲她比了一个拇指,季紫瞳不由勾起了嘴角。
眼看着季紫瞳在法庭中越过自己看向晏北辰,许夺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这时,在对面原告席上,律师在接过阮又止递过来的包包后,便从里面拿出东西。
翻找过一圈后,律师看向坐在被害者父母身边的黄道吉。
“黄先生,您之前说的证据在哪里?”
黄道吉:“不是在包里吗?”
律师:“可是,这个包里面并没有借据和你说的那本日记。”
“怎么可能!”
黄道吉亲自将律师手中的包包翻了一遍,最后确认,原本从许夺家里挖来的借据和日记本,果然不在里面。
阮又止走上前来,面露严肃:“包一直在我手上!”
黄道吉一点儿也不怀疑阮又止,他沉下脸:“看来,我们的人里有内奸,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彻查!”
“可现在怎么办?”阮又止问。
黄道吉冷笑了一声:“即使没有那样东西,也能定许夺的死罪,谁让他之前在社会上积了那么多怨,现在,社会上早就已经民怨沸腾,人证物证俱在,还想脱罪,那是不可能的!”
阮又止的眼神闪烁着。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黄道吉的后脑勺,眸中迸射出冷冽的杀气。
突然脑袋后面一股冷意,敏感的黄道吉转过头来,而阮又止眼中的杀气已经褪去,就像平常一样。
见黄道吉回过头来,阮又止疑惑的看着他。
“吉哥,怎么了吗?”
黄道吉的目光又往阮又止的身后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可是,刚才的那股杀气实在是太浓,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也许……是他太敏感感觉错了。
这里是法庭,到处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在法庭上对他下手。
他淡淡的三个字:“没什么!”
说罢,黄道吉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