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叶三姑娘，现在何处？”小才试探道。</P>

“叶表姑娘，回他们分湖老宅待嫁了，让奴想一想，就是这个月，中秋节前一日，一大清早六姑奶奶就带着叶三姑娘回去夫家，她们走得很急，奴上工时没见着人影，说也奇怪，奴记得表姑娘的婚期就在八月间，可却不见老爷太太去分湖吃喜酒，六姑奶奶本来一年中有大半年住在咱们府上，这阵子倒有半个月没回娘家。”</P>

厨娘这段话透露的意思很多，正如他们揣测的，叶三姑娘病逝尚有内情。</P>

八月十三日下午叶三姑娘还在沈宅，次日早上叶沈氏带着她归家了，但是厨娘没亲眼看见她们离开。</P>

叶家给三姑娘办了丧事，却没有公开对沈家宣称，这非常不合常理，可能是怕沈家人起疑心，沈家老爷太太知情吗？</P>

王恒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罪犯的心思，跟寻常人是不一样的。</P>

旋即告诉自己不能妄猜，没有证据之前，如果妄自怀疑人，只会像疑人偷斧，越来越背离真相。</P>

八月十四日早上，叶沈氏和三姑娘回分湖的途中，发生了甚么？</P>

想到这里，王恒凑到小才身旁，问道：“大嫂，这位叶三姑娘平日里住在沈家，可有几个小姊妹淘来往？去的都是甚么地方？”</P>

厨娘虽然觉得这两个年轻人问得有点奇怪，但她不是沈家家生奴婢，只是雇来的佣工，并不怎么怕主家责怪，她觉得自己得壮着胆子，才能挣到那一吊钱。</P>

“叶表姑娘，倒是在县里的闺阁千金中有几个手帕交，南郊常举人家的大小姐，沐县丞家的八小姐，还有葛教谕家的二小姐，时常出去赴诗会，我们太太的才学高，被她抚育了十来年，叶表姑娘的学问，连我们老爷也时常夸赞，前一个月，六姑奶奶叫她安心在家刺绣，不叫她出门，我记得，这个月月初，叶表姑娘只去过一次苏州城里，是让阿富套的车，去了王御史家的归田园居，王御史的妹子请她去游园赏桂，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P>

王氏归田园居，王恒若有所思。</P>

厨娘话说到这里，已是知无不言了，见王恒也没甚么要问了，小才便爽快地掏了一吊钱把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