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人看到,谱了曲,但一直没红,直到1978年6月举行的第二届金韵奖上,李泰祥把这首歌给齐豫演唱,恰巧被资深编剧宋项如听到,几度落泪,深受触动,所以写出了《欢颜》这个剧本。
最后不仅歌红了,电影也票房大卖,人也红了,齐豫、胡慧钟都大受裨益,迎来了事业的起点。
其制作方、刚刚草创的飞腾电影事业有限公司也站稳了脚跟,此后其创建人周令刚成为了台湾四大制作人之一,推出的《戏说乾隆》风靡两岸三地,在京城怀柔兴建了飞腾影视城。
并且捧红了张卫健,《欢喜游龙》《少年英雄方世玉》《机灵小不懂》都是其出品。
想到此,唐梦华大喜,写进度太慢,但写诗、写词肯定分分钟发表,实乃出名利器。
《刹那芳华曲》必选,到时候还可以找个人谱曲,录歌。
还有……《龙的传人》?
一段记忆在脑海浮现。
1978年12月,美国正式与台湾当局“断交”,社会上瞬间被悲情弥漫,正在台湾政治大学读书的侯德健却愤怒于这种懦弱的悲情,觉得国人一直受外国人牵制,缺少民族自豪感,所以写下了《龙的传人》。
《龙的传人》很快在以挖掘校园民歌著称的新格唱片录制完成,由李建复演唱,推出后立即成为热门歌曲,被迅速传唱。
同时很快得到国民政府注意,成为政治宣传曲,大力推广。
接着,国民党文化工作委员会游说侯德健修改歌词,但被其拒绝。
之后,又邀请其写一首《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大同盟歌》,且定好了邓丽君来演唱,没想到侯德健连邓丽君的面子都不给,依然拒绝。
之后,陆续爆发了美丽岛事件、林宅血案、陈文成命案和刘宜良命案,矛头直指国民党以暗杀手段排除异己,台湾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里,人人自危。
侯德健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彻夜难眠,终于1983年写下《酒干倘卖无》以后,逃亡大陆。
这场风波,不仅让《龙的传人》被禁,也差点让新艺城的电影《酒干倘卖无》被禁,最后只能改名《搭错车》,并且凭借张艾嘉的家族力量,才得以上映,最后全台重映8轮,收得4100万票房。
唐梦华觉得自己想要在台湾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有政治资本,要有官方支持,没办法,现在的台湾是典型的强权统治。
所以,《龙的传人》也是必须的。
之后,还可以用《变色的长城》《男儿当自强》《精忠报国》《中国功夫》等接棒。
唰唰唰。
《刹那芳华曲》《龙的传人》跃然纸上。
《龙的传人》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
它的名字就叫长江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
它的名字就叫黄河
……
此时,台湾的报纸不过三十多家,且多为公营、党营,为政府宣传册,其它私营报纸的创办人也在国民党里身居要职。
那种无权无势的民营报纸根本活不长,很容易就被“”弄死,比如温瑞安的《神州诗社》,不仅被勒令解散,连他自己也被驱逐出境。
此时,在台湾发行量最高的是两家私营报纸——《中国时报》和《联合报》,每期100多万份。
这两家报纸为台湾的民主化进程立下了汗马功劳,更难能可贵的是它们始终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反对。
两家既有竞争,亦有合作,比如连手促成“金庸解禁”。
其中,作风更大胆的当属《中国时报》,多次挖国民党的墙角,但既然能够屹立不倒,就说明其创办人手腕通天、眼光独到。
第二天,唐梦华又抄了1万多字的《七界传说》,然后去复印了两份,留下底稿,把两首词连同书稿一起寄给了两家报刊。
这就是所谓的一稿多投了!
——
“小傻瓜,你哭什么?等我赚到钱,我就去台大边上租一间屋,咱们不就可以朝夕相对了吗?”
胡德军终于还是决定要搬家,胡慧钟得知,打电话把唐梦华约了出来,在他怀里哭成泪人。
“真的吗?”胡慧钟眼里还含着泪水。
“傻瓜!”唐梦华怜惜地为胡慧钟擦干眼角,又把《七界传说》的底稿拿出来,“看看,我写的。”
书稿的魅力,加上唐梦华的开导,胡慧钟喜极而泣,两人一起渡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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