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波采了一大袋麦穗，可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人顶多也就分两三个麦穗。而带着麦香的烤麦穗实在是太香了……</P>

然后，正在跟应波常宁聊天的周岩，就发现有几个员工，骑上自行车，悄悄地溜了出去。</P>

“偷麦穗，被逮着，别说自己是星瀚集团的，我丢不起那人……”</P>

“周总，”某个正打算开溜的员工，回过头，满脸悬念，“我们是打算去买点……”</P>

“行了，去吧……”</P>

等几个员工走远了，应波悻悻地问了一句：“岩哥，要不我再回家采点？”</P>

“算了，让他们自己去买吧，不过，估计人家也不会要他们的钱……”</P>

出去“采麦”的员工离开了，其他员工也没闲下来，掏出了扑克和麻将。</P>

周岩伸头?了一眼，发现“彩头”只有樱桃和饮料之后，就懒得再搭理。</P>

“周岩……”</P>

听到常宁叫自己，周岩回过头，发现常宁笑嘻嘻地盯着自己，有点意外。</P>

“老常，怎么了？”</P>

“你打算在老家呆多久？”</P>

这下，就连应波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P>

“说不准，最起码得等孩子生下来，”周岩想了想，“要是情况允许，最好是能在老家呆到孩子上幼儿园之前……”</P>

“不过……”周岩迟疑了一下。</P>

“不过什么？”</P>

“那也只是理想状况，估计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得返回首都了，”周岩叹了口气，“硕士阶段，混就混了，博士再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导师那边似乎也有点想法……”</P>

“站着说话不腰疼……”常宁翻了翻白眼，“早点回去吧，首都不比家里强多了？”</P>

“首都？”周岩微微叹了口气，“首都又何尝不是一个围城，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P>

说着，周岩回头瞅了瞅玩得开心的员工们：“你别看他们现在玩得挺开心的，一回到宿舍，不是查资料，就是看书充实自己……”</P>

“这我倒见过……”常宁似乎想起了什么，“住我对门那俩小伙子，宿舍里书堆了一大堆，晚上十点多，还在查资料，老周，不是我说你，你这当老板的……”</P>

“这可真不怪我……”周岩苦笑，“星瀚的员工，不像首都其他公司的员工，还得担心在首都混不下去，我们的员工，只要能熬过试用期，基本不存在在首都混不下去的说法……”</P>

“那……”</P>

“还不是因为大环境……”一旁吃完烤麦穗，嘴边沾上了黑渍的秦若舒，拍了拍手，“你到首都做过地铁和公交就知道了，很多人出门都带着书籍和资料，有人上进，就会形成鲶鱼效应，给其他人带来恐慌。</P>

老周喜欢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现象，内卷。”</P>

“这不是好事儿吗？”常宁有点不解。</P>

“我们公司刚成立的星瀚电子终端，你应该知道吧？”周岩笑着解释道，“这家新分离出来的公司，研发部门的很多员工都是喜欢上班摸鱼的主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