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海江相比,夏兆年到底是年轻了十来岁,脸上没有那么多层层叠叠的褶子,看着也更为意气风发。
“哪里话,哪里话,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兆年啊,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这样的场面,总少不了你来我往,一番虚以委蛇的客套。酒过三巡后,哪还分得清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相比之下,倒是苏凤凰,一改往常夸夸其谈的作风,一整晚似乎都没什么情绪。
这样的场合,老头子特地命令沉瀚回避,却是把陆湛深和那丫头叫了过来。
死老头子,可不真真该死吗!
心里嘀咕完了,苏凤凰忽然抬了抬手,恨不得将那一手的金银珠宝,直接摆上桌面。
挑了挑眉,她眯着媚眼,睨向容薇那儿,皮笑肉不笑:“也不见夏太太动筷子?是今晚的菜色不对口味吗?”
容薇端坐在那儿,挺着背脊,素雅而得体,礼貌性地微微颔首:“陆太太说得哪里话,珍馐美味在前,怎会不对胃口?只是我近来吃素,前阵子肠胃又不大好,所以多少有些忌口。”
苏凤凰慢悠悠地敛起风眸,抿着红唇,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吃素?
矫情不死她!
饭桌上,陆湛深始终沉着脸,目光却不时地看向身旁的小家伙。
本想将她先送回檀香苑,他再单独过来,可哪知她偏偏不肯,非要赖在他身边。
明知是在冒险,明知不该让她见到容薇,可是当下,他却是松了口,她软糯糯地抱着他,他便没了任何抵抗力。
一顿饭,并没有提及任何生意上的事情,毕竟这样的会面,更多的是出于礼节方面的考虑,双方客客气气,相安无事,也算是做一场和乐融融的戏码给外边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