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把小丫头抱到沙发上,转身去拿了医药箱,半蹲在她面前:“以后别跪着。”
不跪着,怎么擦地?
阿茹紧紧抓着衬衫的下摆,吓得一手冷汗,他的手正握着她的小腿,给她擦药……
药很凉,有些刺激。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停下动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小奶狗是不是怕疼,是不是又要嗷嗷哭了?
真的是……很可怜啊。
他眼底浮起一股热意,掌心又覆在她脑袋,嗓音低低的:“马上就好了,不许哭。”
阿茹不吭声,咬着唇。
她不是疼,擦药一点儿都不疼,就算膝盖磕破了,就算流血了,也不疼。
她是真的怕!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她在隔壁房间听见大少爷打电话,他在电话里问,死了几个,弄干净点……全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她是真的……很怕死啊,也不想就这样死了,死在他手里,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大少爷我……没什么,不用擦药的。”
萧郁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然后走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抹了把脸,水溅得到处都是。
真他妈的——
他是在干什么?
哄一个小丫头吗?
这是在他三十六年的人生里,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他走出来时,小丫头已经把早饭端上桌,低着脑袋,乖乖地站在边上等着他用餐。
他走过去,把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肩膀,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她身前停留了好几秒……
喉结滚了滚,他觉得嗓子很热,连带声音也嘶哑了不少:“你的衣服过会儿送来。”
阿茹小声说:“大少爷,我看厨房里有切片面包,我煎了鸡蛋和火腿,还煮了粥,你要哪样?”
为了活命,她只能乖乖听话,别无他法。
萧郁看了看桌上的早餐,简单却算得上精致,摆放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