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走到秦怡宁的身边,有些责备的看着秦怡宁,就见秦怡宁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就跟早上跟人打完架那个架势一样。
站在她对面是最近正在跟他谈合作项目的谭总,被秦怡宁淋了一脸的酒,还扇了一巴掌,此刻正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巾,擦着脸,气的都浑身哆嗦了。
盛骞臣不可能在别人家的宴会追究细节,那是不给主人面子,再说现在明显看吃亏的是谭总。
他几乎立刻就对秦怡宁说,“你胡闹什么呢?快跟人家道歉!”
盛骞臣觉得自己说的是现在最该做的事,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摆明就是在帮秦怡宁,因为她已经把人给打了,他现在出来息事宁人,就是在堵对方的嘴。
这就跟自己孩子把人家孩子给打了,家长出来做和事佬,看似批评自家孩子,其实不过是个姿态,毕竟是占了便宜,嘴上让让也没关系一样。
他以为秦怡宁又不是白痴,肯定懂得这个道理,他给个梯子,她直接下来也就算了,再说这毕竟是人家的宴会,他们还要考虑主人的心思,大事化小是最好的。
结果他还真的高估了秦怡宁的智商了。
就见秦怡宁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盛骞臣,就跟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盛骞臣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不好,这丫头要爆发,他不可能让她在这里爆发,那么多人围着等着看好戏呢!
若说上流社会有什么潜规则的话,那就是所有丑的脏的乱的差的,都不能拿到台面上来,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所谓的城府不过如此。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有些话,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因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你以为你是在争个清白,其实你最终争来的很可能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就说现在围着的这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温文有礼的,说起来却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怕台高的人。
今天秦怡宁要是爆发,明天就会被作为笑谈传的人尽皆知!
盛骞臣不可能放任秦怡宁走到那种境况,因而他不等秦怡宁爆发,就带着透骨的寒意,冷冷的吩咐,“道歉!”
盛骞臣一般是不跟秦怡宁严盛的,就算是打她,都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要是真的严盛起来,还真没有人不怕的,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怡宁,此刻满腹的委屈,被盛骞臣这么吼了一声,居然也打了一个寒颤。
她盯着盛骞臣,看到他眼里冷冷的寒光,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甚至不是在跟她生气,他是在警告她,照他说的做,毫无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