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风去了府衙,但要查询衙门以往的案宗,需要有专门的手续和文书。普通人没有个门路,是根本句凑不上去的。
岚风拿了郡主的牌子,又有贺国公贺容的名头在,给府衙管理案宗的人塞了银票,人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岚风姑娘,三年前的,关于土匪杀人抢劫的记录都在这里了,您自己慢慢的找找。我在外面帮您望风吧。”听到岚风只是翻看一下卷宗,不会多事。文胥态度还算是不错,“我去给您倒杯茶水,还请您稍等片刻。”
岚风行了个礼,也很给对方脸面:“如此,就多谢官爷了!”
人一走,岚风就开始翻看起了这些卷宗,三年前的卷宗,因为知道大致的时间和地点,查找的范围就小了很多。反正现在时间还比较的早,所以她翻看的也比较的仔细。
这些都是自己家郡主交代过的,也比较关心的事情,她自然用心
沈烦的年龄在去学习稚子入学的那些,已经来不及了。贺骋想要尽快的把人扶持起来,就必须另辟蹊径。
外面的那些夫子们,比较的迂腐,教授的话也不过是领取一份工钱而已,根本就不会在投入多少的心血。毕竟这些夫子都是心高气傲的。他们宁愿去教授稚子,还能博弈一个教育出状元的机会,但教授沈昨的话,沈昨只不过是用来和别人对答而已。
沈昨的情况必须特殊对待,贺骋最近琢磨了不少,觉得基础的东西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补充,眼下他最缺少的其实是对朝局的把控,势力的盘根错节,没有人专门的指点,捋清楚人们的关系网就是一间很难的事情。
郡马爷虽然以后不用身居要职,但贺家始终是在朝堂之内,军权和军中的威望是一把双刃剑,自己的祖父如今年龄已经大了,贺家后继无人,不能等到贺容百年之后,贺府就被局势给踢出去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贺骋到底只是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纵然在能耐,呆在后院里面指挥,难免会鞭长莫及。所以贺骋需要和沈昨给培养起来。不期盼他振兴贺家,但至少不能够让他成为了自己身边的短板弊端。
贺骋看沈昨握笔的姿势有些不对,伸手帮他调整了一下,然后抬手握着沈昨的手:“提笔手要稳,下笔姚连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多书多写,就能够从中得到不少的体会了。”
沈昨感受到手背上面的滚烫温度,心里一阵心猿意马,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自己媳妇肯定会生气的。“嗯,我再试试。”
他看着前面的字帖,落下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字,这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他有些的失落,“夫人,你说这些书法大家的手,是不是和我的长得不一样啊?”
嗯?贺骋疑惑:“为何这么问?”
“那不然人家写出来的字这么好看,自己写出来的就像是狗刨鸡挑过的似的。”
贺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看看我的手和你的手有何不一样的啊?”
贺骋总不能一直手把手的教育的,她写出来的簪花小楷,不同于女儿家的婉约秀丽,而是在清秀中自带了风骨,见字如人。沈昨需要自己琢磨,自己酝酿体会,才能养出自己的风骨。
沈昨把上好的毛笔放下,伸手拉过贺骋的手,细细的把玩揉捻,“嗯,还是有区别的,你的手又柔又软。摸起来可比我的舒服多了。”
贺骋被这话点燃了脸颊,雪白的肌肤半点都遮盖不住。她啐了一口。“你这嘴巴,什么时候也学到了温晏那本事了?”